但是你可知道,金霜玉露莲与我的心田是一体的,我若是死了,它并不会继续认主,只会同我的心田一同枯萎。江病鹤,你要试试吗?”
江病鹤自然是不敢试的。
他笑道:“你是我最敬爱的师兄,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不过,别人可就说不定了。”说着,一把扯过姬云澈。
“师兄一向仁慈悲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因你而死?”
姬云澈怒道:“畜生,尽管来杀!我但凡眨一下眼睛都不算男子汉!”
……
“之后,江病鹤当着虞万枝的面虐杀了他的四个弟子。
姬云澈和章隐墨死前对江病鹤破口大骂,谈静姝痛哭流涕,方红雨沉默不语,但是这四个人,没有一人求饶和低头。
玉河摇天镜里是没有昼夜的,谁也不知这场虐杀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血流了一地,虞万枝站在血泊里泪流满面,却最终也没有给出金霜玉露莲。
杀完这四个弟子后,江病鹤看到地上有个啼哭的婴儿,便不耐烦地拔剑,一剑封喉。那婴儿哭声终止,也就这样死去了。”
“那后来呢?”
“后来,江病鹤带来了秦染情。”
“秦染情?!”
这个名字,让云轻诸人都禁不住诧异,唯有寒鹭子似乎并不意外,只不屑地哼了一声。
俞北亭面色平静,答道
:“是的,秦染情。那时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与华阳双璧都有些暧昧的传闻,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想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然后呢?”
“然后——”
江病鹤的剑
架在秦染情脖颈上,虞万枝痛苦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总之,师兄弟之间沉默对峙了一会儿后,虞万枝说道:
“我这一生,愧对师父,愧对徒弟,罪孽沉重,我已无颜苟活于世。只望你看在往日情面上,善待染情。”
说完这话,他的胸口开始发光。
秦染情泪流满面地摇头道:“不要!”
江病鹤贪婪着盯着那朵他心心念念的莲花。
莲花离开虞万枝的胸口后,缓缓朝着江病鹤的方向飘去,江病鹤瞪大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不由自主地绽开笑容。
然而就在这莲花飘到半路时,忽然拐了个弯,猛地向下一坠!
“不!!!”江病鹤怒吼一声,丢开秦染情,猛地扑向莲花。
但是已经晚了,金霜玉露莲坠进了地上婴儿的心口。
虞万枝指着婴儿说道:“我华阳派兴亡存继,在此一人耳!”说罢,自绝经脉而亡。
秦染情无力地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倒地,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婴儿的手指动了一下,很快又有了呼吸,脖子上的伤口也在飞快愈合。
江病鹤眼睁睁看着自己与金霜玉露莲就这样擦肩而过,他彻底崩溃了,红着眼睛,抓起宝剑往婴儿身上发泄般地乱捅,一剑又一剑,也不知捅了多久。
这婴儿嚎哭不断,一道伤口来不及愈合,又飞快地再添一道,到最后浑如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捅得累了,江病鹤坐在地上,身上脸上溅着许多鲜血,他也懒得清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抱起地上嚎哭的婴儿,吃吃一笑。
“谁也不能阻止我,谁也不能。”
第71章 兔子 “特别可爱,怎么那么可爱呢。”……
再后来, 大概是寒鹭之乱结束后不久,秦染情带着两岁的江白榆同江病鹤举行了一场十分高调的婚礼。
因秦染情之前在浮游山清修,很少露面, 众人从未见过她怀胎的样子,但也不敢因此怀疑什么, 于是便都默认这是江病鹤同秦染情在外面风流搞出来的孩子。
伺候江白榆的仆人们自然对他身上的香气是熟知的,只不过无人敢议论此事, 但凡说出一个字的, 最终下场都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而随同江病鹤偷袭虞万枝的那四个亲传弟子,死了三个, 剩一个又疯又哑。现在秦染情也死了, 当年经历这件事的人,只剩下江病鹤了。
寒鹭子听罢俞北亭的讲述,已经是老泪纵横。她捶着胸口哭道:
“师兄,我对不起你!你让我看顾好华阳派,照顾好这些后辈, 如今我却有负你所托, 致使忠良失陷, 豺狼当道!我还有何面目见你!”
云轻宽慰道:“前辈莫要难过, 如今幸好华阳派的秘宝没有落入豺狼手中,白榆天纵奇才,以后必定能振兴华阳派的。”
寒鹭子便止住泪, 把江白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