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泽将鹿昭安顿给春华,春华满脸忧心地看着自家小姐,而沈之泽却一转身消失在了忙忙碌碌的人潮之中。
而另一头,厢房内一身白衣的沈之泽才推门而出,就听见枭前来禀告:“太子殿下不好了,春游宴走水了。”
沈之泽匆匆赶来,就看见春华扶着有些灰头土脸地鹿昭,沈之泽急忙迎了上去:“交给我。”
春华也没细想,只是点了点头,看着沈之泽将鹿昭抱了起来,然后先沈之泽一步去寻太医前来。
片刻之后,鹿昭咳嗽几声,眼前逐渐恢复了光明,她坐起身就看见守在一旁的沈之泽,沈之泽见她醒来急忙凑了上去。
“阿昭,你没事吧。”沈之泽关切地看着鹿昭,“可是哪里伤到了,但说无妨。”
“无事。”鹿昭摇摇头,“我觉得好很多了。”
“今日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放心,贼人必然逃不掉。”
鹿昭低头嗯了一声,她的眸光忽然瞥到沈之泽的一身银白衣袍,加上脑海里模糊的记忆:“阿泽,你今天一直,都穿的这件衣服吗?”
沈之泽看了看自己,有些不解却还是回答道:“是。怎么了?”
“救我的人是你吗?”鹿昭追问道。
沈之泽以为鹿昭是问他自己是不是带鹿昭前去救治的人,便点了点头说:“是。阿昭,你到底怎么了?”
心中的疑虑被打消,鹿昭摇了摇头:“无事,我大抵是看错了,当时太乱了,没注意到也很正常。”
沈之泽这才点了点头,两人沉默不语,屋内忽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安静,就当沈之泽还要开口说点什么,枭急急忙忙赶了上来:“殿下,鹿小姐,江姑娘那好像出事了。”
第6章 她逃婚了
“柳儿!”听闻江姑娘出事,鹿昭立马起身就要去查看。
沈之泽将鹿昭按住,他安抚道:“你才从火海里逃了出来,好生修养,我替你去查看一番。”
鹿昭这才妥协点了点头,她看向沈之泽,见沈之泽转身就要走,她忽然拽住了沈之泽似乎有点害怕被丢了下来:“带上我一起吧。”
沈之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扶着鹿昭一并前往。
按照枭的说法,江柳儿是在栈桥上同别人产生了口角,推搡之间被人一把推下水中,而江柳儿并不会水,一时之间没人站出来前去相救,直到定远大将军出面。
彼时鹿昭和沈之泽刚到达静心湖边,就见定远大将军萧策正双手按据在胸上,片刻之后,江柳儿吐出一口湖水,鹿昭立马唤了一声:“柳儿!”
鹿昭跑到萧策身边,江柳儿悠悠转醒,看见萧策之后眸光又看向了鹿昭,然后起身一把抱住了鹿昭,鹿昭也不在意湿漉漉的江柳儿,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阿昭!”江柳儿哭喊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鹿昭有些心疼,但是不知为何,这次春游宴的意外似乎就是奔着她鹿昭和江柳儿来的,彷佛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因着春游宴这次意外频发,沈之泽早早便散了这场春游宴,原本要给世家贵女们举行的活动也是不了了之,此事很快就在帝京城传遍了,不免令人唏嘘。
而安平伯府此刻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定远大将军此次搭救了江柳儿,众目睽睽之下更是嘴对嘴给江柳儿渡了气,加之定远大将军的媒婆三上家门提亲都被安平伯府婉言拒绝,所谓事不过三,如果定远大将军萧策这次不上门提亲,江柳儿怕是在帝京城没人可嫁了。
“瞧你一天天急着给柳儿相看亲事,柳儿原本又不是嫁不出去,这下好了,连个推辞的由头都没有办法,我已经修书一封,言语之间说了想法,但若是萧策那厮不登门提亲,这就是妥妥地打我们安平伯府的脸。”安平伯江远指摘着自己的夫人说道。
安平伯府的伯爵夫人方氏怀里还搂着委委屈屈的江柳儿,她开口道:“哪能至少怪我不成,推辞定远将军的亲事难道不是你的主意?这次不是你把请帖给了柳儿让柳儿前去春游宴,要是没去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可怜的柳儿,这可如何是好。”
江远被夫人这么一怼,瞬间哑口无言,他抿了抿嘴,又看向了方氏怀里的江柳儿,开口数落道:“你也是,大庭广众之下同别人起什么争执,这下好了,若是萧策真的提了亲,你不嫁都不行!”
“你凶孩子做什么,柳儿直来直往惯了,何必数落孩子。”方氏连忙维护。
“我没有同人起口角,是有人从我身后故意推我的!”江柳儿心里自然是委屈,但是已经没有人在意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