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选中的选手…”他顿了顿,让简枝坐到靠窗的位置去。
“直接淘汰。”
这也是这一季新增的残酷规则。
从直播形式开始就展现出了节目组对选手的深深‘恶意’。
真材实料还是草包花瓶,观众一看便知。
“然后就是四个导师,谢温、虞晚、纪安宁、还有……”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简枝咽下一口水,“江哥,我紧张。”
经纪人姓江,叫江从兴,是临安本地人。
即便在谢温手底下集训了半个月,简枝自觉还是差得很多。
且谢温也明确表示过,他不会给简枝走后门。
……虽然简枝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走后门。
江从兴叹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上头会给他指派一个纯新人。
怎么说他手里也是捧出过好几个流量的。
但没办法,金主爸爸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第一期录制完会宣布完整赛制,我听说后面有段时间是封闭录制,你要做好准备。”
简枝凝重点头,“好。”
……
飞机准点在榆林降落,江从兴提前约好了车,把简枝送到了录制场地外。
场馆很大,一路往里都有指示牌,所有的参赛选手都挤在一个屋子里,排队等着化妆师上妆。
“啧。”有人撞开简枝的肩,“别在这挡路。”
简枝吃痛,捂着肩膀“嘶”了一声。
那人顺势停下脚步,视线来来回回地打量。
“你是那个网络歌手?”
这男生提前做好了妆发,比简枝要矮一些,但姿态很高傲,“叫什么杈子来着?”
“裤衩子?”
简枝没理。
他惯会审时度势,但也不是对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贴热脸。
然而这种地方,最容易有小团体抱团。
男生大约是哪个大公司出来的,一个眼神就招来好几个跟班。
“哑巴来参加什么比赛?”
“嘴巴都张不开。”
说着,有人朝简枝逼近想要动手。
简枝“啧”了一声。
他长得无害,但怎么说也是靠自己摸爬滚打长大的,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拿出点气势以后就会被死死压着。
“想动手就来吧。”
他满不在乎地说,“一会儿我上台也不用唱歌了,袖子一撸,给大家都看看后台是谁在霸凌我。”
这话一出,连周围看热闹的视线都谨慎地收回去了。
“你!”
“都愣着干什么?”房间门被人从外推开,工作人员手里捏着沓纸,“过来领你们的顺序牌!”
“哼。”男生又撞了下简枝肩膀,越过他大步往前。
共一百名参赛选手,简枝领到的牌子是68。
不算太后的顺序。
后台的墙壁上装了几台电视,方面候场的选手观看。
镜头先给了四位导师。
从左往右一一扫过,简枝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最边上那人。
红衣张扬,眉眼骄矜。
……是温烛。
“操。”简枝低着头,小声骂了句。
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在后台得罪了选手,导师又和他有过节。
那晚温烛被季宴舟逼得狼狈,这会儿他是学员,而温烛是手握权柄的导师。
简枝深吸了口气,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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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树衩子怎么还没上场?】
【服了,一开播我就在蹲,节目组也不预告一下】
【前面的姐妹去《星光少年》官博,节目组发了枝枝的演唱顺序,还要等好久呢】
【搏热度的声卡战士还真有人喜欢?】
【真的挺无脑的,说点漂亮话就被圈粉,做戏也太容易了】
好话坏话交叠出现,在简枝出场时更是刷得满屏都是。
简枝看不到,因此心态没被影响。
他背着个吉他,先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老师们好,我是简枝。”
“今年20岁,就读于临安大学。”
“临安大学?”纪安宁偏身望向另一边的温烛,“你们是校友?”
“是啊。”温烛笑笑,“我们还一起在校庆上表演过呢,是吧学弟?”
温烛出道以来一直都是天真烂漫小少爷的形象,摄像机架着,还是直播。
他忍着恶心也得把戏做足。
简枝也配合地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没想到学长还记得我。”
直播的缘故,每位选手上台时间都有固定,简单的寒暄后,简枝坐在椅子上抱好吉他。
“唱一首《声声慢》。”
【???】
【我等了3个小时就给我看这?】
【前面人《死了都要爱》都掏出来了,你搁这唱民谣?】
外行人评判一个歌手的实力,往往是听他能不能唱高音。
能唱,那这歌手就是有实力,不能唱,那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