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蜻蜓乖乖的坐下来吃饭,吃了一会儿,陈惜池还是忍不住问:“做好决定了吗?”
陈蜻蜓点头。
陈惜池嘴唇动了一下,在心里叹了口气,同意是一回儿事,可真要接受女儿和宋拾染,陈惜池哪哪都还有些别扭。
陈惜池把油条泡进豆浆里,说:“既然你打算结婚,爸爸问你,你了解宋拾染的家人吗?你知道你要面对什么吗?”
陈蜻蜓实话实说,“不太清楚。”
陈惜池说:“宋拾染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是跟着他爷爷和姑姑长大的,宋老爷子在上世纪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不好惹,虽然这些年隐居后方,但颇有手段,我听说宋拾染的父母过世与宋老爷子有关系,所以宋拾染和他爷爷并不和睦,宋家是个很大的家族,关系错综复杂,大概十几年前,也就是宋老爷子隐退那几年,宋家子弟同室操戈,斗得很凶,宋拾染当时应该也就十八/九岁,在兄弟姐妹中并不显眼,不知为何突然便横空出世,公司元老纷纷倒戈,力捧宋拾染上台。”
陈惜池喝了豆浆,继续说:“我听别人说,当时外界都以为是宋老爷子为了制止宋家子弟继续内斗,选了个挂名皇帝出来,但后来才发现宋拾染的手段是真的狠,没几年就将公司大权尽收囊中,连宋老爷子也没放过,宋家其他人日渐式微,直到现在形成了他一家独大的局面。”
宋拾染在爸爸口中是手段狠厉,眼光独到,果决利落的上辉集团掌权人,在叶妃雯那里是优雅尊贵高冷给红包的神仙叔叔,但他在陈蜻蜓面前只会耍宝卖萌装无辜,全身上下都是恋爱脑,可怜巴巴的希望让陈蜻蜓多看他几眼。
陈惜池说:“宋老爷子脾气”
“爸爸。”陈蜻蜓打断了他的话,有条不紊的泡着油条,平静的说:“既然是败军之将,就不用和我多说了,我不至于去讨好他。”
陈惜池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那就不提了。”
陈蜻蜓说:“宋拾染的爷爷已经说过了,可以和我说说他的姑姑吗?”
既然宋拾染是爷爷和姑姑养大的,和爷爷关系不好,那应该是姑姑照顾他的时间比较多。
陈惜池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含糊的说:“他姑姑很多年前就离异了,后来没再嫁人,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陈蜻蜓其实是想听听他姑姑与宋拾染的关系,但见爸爸含糊其辞,似乎有什么不便多说,于是就没再多问。
吃完早饭,陈蜻蜓和叶妃雯约了要去街上转转,买些东西,为了不白回来一趟,陈蜻蜓问了还在南丰基地的教授和师姐师兄,需不需要她帮忙带什么东西,或者买什么。
海琼市是沿海城市,城市靠旅游业发展,商场里卖的大都是与旅游息息相关的东西或者免税奢侈品,所以有的东西就不太好买。
郭精益也不和陈蜻蜓客气,列了清单,让她找几种肥料和农药,还有特制的农具。
余笑让蜻蜓帮忙去她的宿舍给她找几本参考书。
从余笑那里得知孔皙已经回他自己的实习城市去了,陈蜻蜓说知道了,没再说别的。
陈蜻蜓开走了陈惜池的车,在校门口接到了叶妃雯。
叶妃雯超激动,一上车就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先不急。”
叶妃雯说:“怎么会先不急,宋拾染不是快急死了吗!”
陈蜻蜓微笑着说:“他还不知道我爸把户口本给我了,唔,我们昨天结束以后发生了一些争议,他现在可能还在生气。”
叶妃雯说:“他一个大男人还会生气,真是不可理喻。”
陈蜻蜓说:“嗯,你说的没错。”
叶妃雯坐在副驾上仔细看了看陈蜻蜓的脖子,伸出手把她的领子往下拽了一下,说:“看!新的吻痕,前天我见你的时候不是这个形状的。”
陈蜻蜓红着脸拍了一下她的手。
叶妃雯收回爪子不再干扰她开车,叹道:“宋拾染真混账啊,他有什么脸好生气的。”
陈蜻蜓知道她在感慨什么,所以根本不敢接话。
叶妃雯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到:“第一次疼不疼啊?”
陈蜻蜓吓得踩了下刹车,无奈说:“不要影响我开车。”
叶妃雯摆摆手,说:“好啦好啦,那你先开车吧。”
她们跑了一上午,去了好几个粮农综合商店才买齐教授要的肥料和农药。
叶妃雯想吃himmer的冰淇淋,陈蜻蜓开车从东区开到西区,穿过大半个城市,在环球大厦的一层买到了这种纯意大利进口冰淇淋。
两个人坐在冰淇淋店吃香蕉船,叶妃雯评价:“1288的冰淇淋还不如外面五块钱的奶油雪糕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