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倒进米缸里,面条放到头顶挂着的篓子里。
他放好一回头,看到阿软跟在他身后。
“中午想吃什么?”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外面,舀了水清洗新的水缸。
阿软跟在旁边,递了抹布给他。
阮文耀擦洗完回头一看,阿软还站在旁边。
他疑惑收回目光,尬笑说道:“门口放水缸,子孙一直富,哈哈,咱们要不要多放几个。”
“两个够了,水存久了不干净。”阿软声音轻轻的还是在旁边。
“也是呃。”阮文耀匀了些水倒进新水缸里,瞧了半天应是不漏的,这才放了心。
转身准备去河里打水,差点儿撞到身后的媳妇儿。
这下他是有些忍不住了,问道:“阿软,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跟小鸡崽一样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我看它漏没。”阿软掩饰地搅着帕子,转身回到她舒服的小桌和藤椅旁。
阮文耀瞧她坐了下,这才觉得正常些。
他不急着去打水,端了个凳子坐到媳妇儿跟前,喝着茶瞧着她。
这下换阿软不自在了,赶紧拿了针线找块帕子缝缝。
“阿软,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害怕了?”阮文耀说着抿上嘴,却没憋住笑。
他媳妇儿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要你管。”阿软没忍住凶他,又觉得这样对他不对,偏偏那人还盯着她傻笑。
她被那人盯得羞意涌了上来,赶紧拿了帕子遮住脸,“别盯着我了,打水去。”
她那娇嗔的声儿听得阮文耀笑得更开了,嘴都要咧到耳根后去。
“阿软,你怎么这么可爱,哈哈哈,好好好,我打水去,你一个人在家别怕哦,我马上回来。”他说着,这才起身去打水。
拎着水桶走出门,又折回来在院门后冒出个脑袋。
“哈哈哈,小鸡宝宝,别怕哦,你相公马上回哦。”
“你快走了!”阿软被他羞得,都想拿个东西砸他,这人怎么这样讨厌。
被阮文耀这样一闹,她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拿起给那人刚做好的帕子,她犹豫要不要在上面绣个虎头。
不对,绣什么虎头,绣个傻傻吐舌头的狗头才对。
“阿软,怎么没关门啊。”阮老三扛着竹竿回来,瞧着没关门,声音都严厉起来。
可还来不及多说几句,就看到门口放着的新水缸,自己就添了一句,“哦,狗小子回了,那没事了,他又野去哪儿了?”
“打水去了。”阿软说着往他这边走。
阮老三赶紧拦着她,“你别过来,你就坐那儿。”
他把竹竿堆在院角,取下背后的背篓,怕她瞧着了似的还用手臂遮着。
“背篓里的东西你先别动,一会儿让阿耀回来弄,听到了吗?”阮老三说着,声音都重了一点儿。
怕她真来翻动似的,还拿了竹叶把篓子盖着。
这叫本来不想看的人都在意了。
阿软倒没觉着阮老三背着她藏着什么好东西,这汉子对她的好,是够得上她叫一声爹的。
她亲生父亲待她都从未这般好过。
“篓子里的东西,你别动啊,也别看,一会儿让他弄。”阮老三忙完换了个背篓还要出去,临走不放心的又说了一遍。
阿软一点好奇心全让他勾起来了,想想阮老三的反应,她开始怀疑篓子里怕不是蛇之类可怕的东西。
她才安定下来的心,又揪了起来。
眼睛忍不住去看那篓子,生怕有一只蛇头吐着信子冒出来。
“阿软,我回来了。”阮文耀那叫人安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提着两桶水走到水缸边,把水倒了进去。
“这缸果然大。”他满意地拍了拍,提上空水桶又出去了。
阿软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眼睛瞟向旁边的篓子。
她的心跳因那人进进出出,起起伏伏。
就在她想抱怨,怎么水缸还没满时,他总算是擦着汗停了下来。
“呼,这下该够用了。咦,你怎么了?”瞧着媳妇儿眼里的哀怨,阮文耀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没事。”阿软嘴硬说着,低头继续想绣帕子。
阮文耀进进出出都打了两缸水了,她的针线都还没穿。
不过看到她手里的针,他倒是想起一桩事。
“阿软,这是张婶子她们给你的,不是我要的哦。”阮文耀紧张地解释着,取下身上挎着的宝贝布包递给她。
“哦,给我的?”阿软说话间,从包里勾出一条粉色的帕子,拿到他眼前,“送我这个?”
这瞧着就是哪个小姑娘送给阮文耀的订情信物吧,还好意思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