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咬了一口饼子,回头看着灶台,满意地说道:“阿大手艺真不错,这个灶都没什么烟。”
“燕子之前做的小灶没了,有点可惜。”阿软夹了一只小黄鱼给阮文耀,“你试试,没什么刺呢。”
阮文耀接过来咬了一口,还真只有一根主刺,“嘿嘿,咱有小炉子,晚点我给架起来,还有火墙,等冷了都烧起来,你得嫌炉子太多了,一会儿我再下山一趟,抓几只鸡上来养试试。”
“我去吧,你们在家收拾收拾,看着天像是要下雪了。”阮老三说话间,已经喝了一大碗。
他说得也真准,等他把几只肥鸡一只狗子抓上山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阿软和阮文耀两人在地窖清理着东西,后院的地窖也叫他们拓宽了,还做了方便上下的台阶,里面放着的几只木架子。
背上山的食材让阿软清理了出来,整齐的码放在架子上,没一会儿就放满了她之前领着人晒的干菜和风干肉。
阿软把几挂腊肉、火腿、咸鱼提出来挂在灶台上。
阮文耀在院边,把昨天的枯树收捡了劈了许多柴,整齐地码放在棚子里,新院子里满登登的,顿时有了烟火气。
阮老三拿了几根竹子在东厢边屋檐的空地里折腾劈砍着,没一会儿就做好了鸡笼。
阿软在旁边花圃里种了小葱大蒜,听着几只鸡叫声恹恹的,那只小黄狗更是缩在筐子里瑟瑟发抖,她不放心地问道:“爹,这些养得活吗?”
“先试试吧。”他到屋角的破瓦罐里抓了些药渣子过来,喂给它们。
阿软看它们冻得可怜,看着很是担心。
阮文耀扫了些木头屑子过来,看着火墙的灶头跃跃欲试。
"你试试吧。"阿软也想看看火墙效果。
阮老三虎着一张脸瞪着她俩,"才下雪就烧灶了,你们一个冬天还出得了屋吗?"
阮文耀被他凶得低下头,小声嘟囔着,"这么冷,还叫阿软上山,早知道让她留在山下了,还有人伺候。"
阮老三顿时拿起了竹条。
阿软赶紧拦着他,“爹,咱们说好,我好好练功,你就不打她的。”
阮老三瞪了她一眼,只得把竹条丢下。
他生气往外走着,阮文耀见了这才有些后悔自己嘴多。她又不敢问她爹去哪里,感觉问了也不会理她。
还好有阿软在,她大声问道:“爹,您去哪啊?”
“再去打些柴,哼!”阮老三重重哼了一声,抽了门口的柴刀出了门。
“爹,都下雪了!”阿软喊他却喊不住。
想来,他是看着自己养的狗崽子心烦。
阮文耀站在火灶边一时有些无措,这灶是烧还是不烧呢?
“烧吧,别把鸡和狗冻死了,好不容易弄上山呢。”阿软见过真正凶狠的爹,知道阮老三这样不是真的和她们生气。
“你也别总和爹斗嘴啊。”阿软无奈说着,别看阮老三一副山里汉子的粗糙模样,他可是真正山里的高人 。
阮文耀才这么一点年纪,已经能凭着一身功夫在京城里立住脚了。想也知道阮老三有多厉害。
连文家父母都不与他争孩子,也有一部分是敬他是个隐世高人。
被这样的人物收养了,就像被神仙收去做了童子一样,照规矩这样的孩子是不能要回去的,会折了她的福寿。
“我又没说什么。”阮文耀撅着嘴,委屈烧着灶,她点了火烧燃了灶底的枯叶,又丢了些细枝进去,最后才在上面搭上几根粗柴。
没一会儿火就燃起来了,阿软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她旁边,貼着她的胳膊把捅火棍子接了过来。
“我去接壶水来烧。”阮文耀找来卜燕子之前送的大铁壶,用茅草刷洗了,提了一壶水过来,放到灶口上烧着。
她也搬了个小凳子过来,貼着媳妇坐着。
灶膛对着墙壁的方向,两人坐在灶膛边,被火烤得暖和。
“呜呜。”小黄狗子可能感觉到温暖,睁开了圆溜溜的黑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
“哦,活过来了。”阮文耀笑着说着,去房里找了些破旧的棉衣,放在灶边的的角落里,全当是它的窝了。
旁边鸡笼里的鸡似乎也活了过来,偶尔咕咕叫一声。
“房里应该暖了。”阮文耀嘿嘿傻笑着,看着阿软,“媳妇,今晚就不冷了。”
阿软揪着她的脸问道:“你想怎么样?”
“嘿嘿。”阮文耀傻笑着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
“你啊,还是想想怎么练功吧。”阿软无奈说着,这才收回了手,又往灶里放了几根粗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