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也催着问他,小少爷这才说道:“听说是很出名的道士,有些神通,最近在宫里给皇上治病。”
阿软轻咳了一声,小声问道:“什么病?”
阮文耀一副八卦精模样,也把脑袋伸了过去听。
华丹阳好无奈,不想理江二姑娘,又想顺着阮文耀,他只纠结了一下,就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和你大舅哥一样。”
“哇哦,那是专业对上了。”阮文耀又小声问,“治得怎么样?”
“不好说。”事关重大,华丹阳压低了声音,“好像是治好了些,但神志不太正常,瞧着有些呆傻。”
也就是对阮文耀了,这般天大的机密也直接和她说了。
阿软看了一眼小少爷,又回头瞪了一眼阮文耀,心里哼了一声。
“他们怎么能把自己身体搞成这样?”阮文耀忍不住八卦说着,她这山里人着实是没见过外面这些事面,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华丹阳也陪着她八卦,他小声说道:“想让男人早点死,当媳妇的不管他就是了。”
哼,阿软已经不想打扰他俩亲密说悄悄话了。
阮文耀还没发现异常,还在那里八卦地说着:“这也不能怪媳妇吧,还不是他们自己作死,娶那么多老婆,累死活该。怎么不见他们把力气用在正事上。”
“也是,怪他们放纵。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偏心的小少爷轻易地就被她说服了,半点不站在他们男人这边。
阮文耀想着,点了点头,想着,她又摇头,“不是,适量应该没事吧。”
她很认真地问小少爷,她就差点儿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叫小少爷分辨一下,她们的情况算适量,还是算太节制。
本还有点儿醋的阿软,一听自家傻相公说的话题有些不对劲了,赶紧拽了她一下。
还好华丹阳也没心思回答她,甚至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灰败失落。
阮文耀还不懂什么情况,眨了眨眼睛,疑惑又无辜地看着媳妇儿,心想着,媳妇儿,你拽我做什么?
她心里有事急着,看媳妇儿不说话,她又着急地和华丹阳说道:“小少爷,你帮我媳妇把把脉。看看她身体有没养好些,要怎么调理。”
华丹阳心里有诸多不情愿地看向阿软,只望她那红润的脸色也知道,这姑娘如今身体好了许多,看来是被精心地养得很好。
阿软也不客气,伸出手叫他把脉,还没号完,又说:“你给她也看看。”
华丹阳认命地给两人都仔细把了脉,两人都是老毛病,旧疾难断根,却也不影响她们活着。
他很操心地说道:“你俩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劝你早些离开京城。”
京城毕竟是事非之地,久留下去难免被局势牵扯,山门都还没重建,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没几天江家就传出消息,江林越的身体还真好些了,只是不知怎的,他还被青炀山的道长带回山上,要去当道士。
阿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文夫人一起在亭子里下棋。
她也没见外,当着文夫人的面疑惑说道:“只听说,女人过不下去上山当姑子,怎么还有男人去当道士的。”
文夫人挥手让下人都退下去,这才小声和她说道:“那些道士的丹药可不是神药,救不了命的。自古以来,信道吃丹药的皇帝哪一个真成仙了,我听夫人们在传,你哥哥的身子早就废了,不修身养性活不了,这才让他去了山上。”
“唉,那周锦姐姐怎么办?”阿软实替周锦不值,那么好的姑娘,若不是嫁给她哥哥。
阿软想着,周锦不嫁她哥哥,肯定有一番作为,可一想,女子能有的作为是什么呢,嫁一个能入阁拜相的相公吗?可那也只是男子的作为,功绩又不会算一分到女子身上。
文夫人落下一子,微笑说道:“你这个姐姐,已有父母给她谋划。不靠相公,还可以依靠子嗣,她不是有身孕了吗。”
原来突然有身孕,是为了这个。阿软想着上次和周锦短暂会面,也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她想着,又要想棋子下哪里,正思绪着,突然一个脑袋从旁边冒了出来。
“媳妇儿!”
阿软吓得一跳,转身却看到是阮文耀突然冒出来吓她。
“娘亲。”阮文耀逗完媳妇,这才想起她亲娘。
文夫人看到她,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想起还有点事。”
文夫人说着就想逃,阮文耀却拦住了她,“娘亲,你这么快就烦我了吗?一看到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