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说完就走了,文将军又叫了人找她练功。
卜阿大看着手里的玉佩,小十五上来就想抢,“大师兄,我拿当了。”
“当你个头!”卜阿大对着他的脑袋猛拍了几下,指着几个小子骂道,“你们这些臭小子在京城里心野了吧,小夫人哪个月没给咱们发月钱,平时又有吃有喝的,怎么着你把银子藏着娶媳妇呢?”
几个小子被他训得不敢吭声,他们这不是穷怕了吗,手里的钱肯定都捂着,门主发钱他们只想着高兴了,哪想得到其它。
卜阿大叹了一口气,成稳地收好了玉佩,只把钱袋里的银子分给了他们。
他拿着玉佩,本想还给阮文耀却在路上遇着阿软领着周望淑过来。
他慌张地想收起玉佩,却已经叫阿软瞧见了。
“在干嘛?”阿软问道。
卜阿大眼看着藏不住,就将玉佩递了过去,“门主掉在我们那儿,正想还回去。”
阿软接过玉佩,仔细看着了一眼,生怕边角瞌碎了,“这可是上好的冰底和田玉,这人怎么乱扔的。”
卜阿大心里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掩饰下来,还好他没真拿去当了,想来这也是很贵的东西。
只是他自以为不动声色,却已经叫阿软瞧出不对。
“等一下,阿大,这真是你们门主掉在这里的?”
卜阿大被她盯着,只得说了实话。
阮文耀去文将军那边练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正和副将们练手呢,文将军将她叫了过来。
“你这身功夫招术过于简单了,遇到人阴损些,你是要吃亏的。要不多学几路功法。”
“不学,我爹说学功夫也要一心一意,我只学我家祖传的功夫。”阮文耀坚持地说着,半点没给情面。
本好生相劝的文将军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她这么呛人的话了。
还是副将过来打了圆场,“小将军的功夫注重根基,等年纪大些再考虑其它也不迟。小将军这般年纪已有这样的身手,可谓人中龙凤了。将军不用太心急。”
文将军敛下虎目,没再说话。
阮文耀晚上回去时,心里还记着文将军那副失落的模样。
掀开里间帘子,她正看到阿软站在柜子前收拾她的衣服。
阮文耀走了过去,从背后抱着她软软喊了一声,“媳妇。”
“你回了?”阿软由她抱着,继续收拾着。
阮文耀收紧了双臂,脸贴着她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些。闻着媳妇儿脖间熟悉的香气,阮文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阿软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阮文耀懒懒说着,亲着媳妇的耳后。
阿软由着她,只淡淡说了一句,“你现在有心事都不和我说了?”
阮文耀愣了一下,停下了动作,“没有,就是,就是,我好像惹文将军生气了。”
她悠悠说起今天的事,阿软听她说着,解了她的外衣,给她换了件宽松的衣裳。
阮文耀说完问道:“媳妇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阿软牵她到桌边坐下,打开准备好的银耳汤让她喝,“当爹的也是会吃醋的。”
阮文耀正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
阿软坐在她旁边,单手支额看着她,微笑低下头,“小相公,你是不是已经瞧出来了?”
阮文耀的动作又顿了一下,这一口甜汤是真不容易喝。
“他们不会是我爹娘吧,可我不是有爹吗?”阮文耀咽下甜甜甜滑滑的甜汤,心里疑惑着。
阿软将手贴在她胸口,文夫人说过,他们的孩子当时被土匪抢时胸口中了一箭,其实种种迹象看来,阮文耀应该就是文家的孩子,只是还是得问问爹。
“你已经将他们当爹娘了吧。不管怎样,咱们都好好对待他们,好不好。”阿软软语温言劝着,阮文耀哪有不听的。
她喝着甜汤,点头应着。
只是前一秒还温柔劝着她的媳妇,下一秒就拿了一块玉佩挂在她的脖子上。
“既然答应了,以后文夫人送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乱扔了。”
阮文耀看着脖子上的玉,愣了一下,很快认了出来,“怎么回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可是冰底和田玉,这般品相的世间就没几块了,你随便就给扔出去了。”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阮文耀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那块玉,带着微暖,她只当是个普通挂鉓,这才没在意。
阿软故意笑着说道:“是呢,怪我没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