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伏在屋顶瞧着,计算了一下,摇头说道:“不行,太重了,不好抢。”
卜阿大小声回道:“那怎么办?”
卜燕子一副老道的模样说道:“那还不简单,直接连人带车全劫了。”
金大斗全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还在那里颐指气使地骂家丁,“一群没用的东西,几个箱子抬这么久。老子是没给你们饭吃吗?”
他说话间,直接将家丁踹下马车,把人摔得头破血流。
也因着这样,他这趟出门带的人要少了几个。
马车一路出府,到了一处人少的巷道时,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头突然摔倒在路上。
车夫赶紧喝住马,这才把马车停下来。
金大斗气得呲着金牙骂道:“什么鬼东西,敢拦我的车,直接给我碾过去!”
他正骂着,突然感觉到脖子上顶着个冰凉的东西。
他惊恐回头,就见几个带着粗陋人皮面具的黑衣人已无声无息地飞到他车上。
金家的侍卫和车夫被这几人直接敲了后脑打晕丢下了车。
金大斗被人押着,用破麻布塞嘴,黑布套头丢进车厢里。
一辆沉重的马车悄无声息就这样消失在城里。
金玉儿在文府里等了一天,却没等到父亲过来,等到傍晚的时候才有金府的人来报,她爹金大斗叫贼人劫了。
对方递了信到金府,要他们准备一千两黄金赎人。
这会儿金家的老太太带着长子就等在外面,想求文将军帮忙。
文将军听得直皱眉,叫人去把祠堂里的阮文耀叫来。
“这都要过年了,怎么出过种事?”文将军叹气说着。
文夫人没他们爷俩会演,站在旁边没说话。
阮文耀活动着腿脚,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模样,“你们要报官就去顺天府,找我做什么?”
“顺天府那位才新上任,就是他没用才会出这种事。求文小将帮帮忙,我们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没法子了。”金家一群人,又是下跪又是求的,这才把她这个祖宗请了过去。
别人是贼喊捉贼,他们怕是喊贼捉贼。
阮文耀年纪轻,又一副斗鸡走狗的模样,实在不想能成事的人。
可金家既然求了她,也只得指望着她。
阮文耀磨磨蹭蹭牵着猎狗出门的时候,她那表妹金玉儿也蒙着面跟在她身边。
“你跟着我干嘛?”阮文耀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走这么慢,一会儿我还要等你不成?”
金玉儿被她说得委屈要哭出来,她本就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又期期艾艾的流着泪,任谁看着都要心软三分。
她委屈地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成双,抽泣说道:“哥哥,这位姐姐可以,玉儿应该也可以吧。”
阮文耀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轻蔑,“她是我师姐,怎么着,你想拿什么和她比?”
金玉儿吃惊看着成双,顿时不好说什么了。
赶走碍事的,阮文耀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她盯着他们还怎么办事啊。
他们一行走远了些,阮文耀这才问道:“怎么样那边人联系了吗?”
成双点头轻声说道:“师姐已经过去安排了,咱们还是去失踪的地方例行问寻一下,再做打算吧。”
“好,东西记得处理好,千万别惹出麻烦。”阮文耀不放心嘱咐着。
成双小声说道:“咱不好处理,要不直接弄到文将军那边吧。”
“也好。”两人说话间,去了金大斗被捉的巷子。
阮文耀牵着狗装模作样地转了几圈。
直到晚上天全黑了,她问金家要来金大斗的衣物,让猎狗闻了,这才在空荡的街道里搜寻起来。
金家的长子一路也跟着他们,谁想跟着跟着一群人竟然到了教坊司。
妈妈一看到这位文小将军,脑壳子就生疼,可又不敢得罪她。
“文小将军,您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人。”
金家长子和妈妈认识,直接就推开了她。
阮文耀歉意对她点了个头,这才牵着猎狗继续往里走。
教坊司的地方不小,七拐八弯的他们跟着猎狗来到一处地牢模样的地方。
这里暗阴潮湿,里面摆着许多刑具,上面血迹斑斑。
阮文耀瞧着,冷了眉目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妈妈尴尬地说道,“遇着不听话的姑娘,我们也是要管教的。”
阮文耀瞪着她,握紧了拳,“谁给你们胆子动私刑的?”
成双在后面拽了她一下,打着眼色叫她不要多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