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难得瞧到她呆呆的模样,很是可爱。他凑到跟前小声喊道:“媳妇儿,水我倒好了,你拿衣服洗澡吧。”
“嗯。”阿软应了一声,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阮文耀逗她说道:“要我帮你洗吗?”
“不要!”阿软立即醒了,眼睛睁得老大。
“好好好,你洗完喊我,我就你的水也洗个澡。”阮文耀说完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拿了个铲子和卜燕子一起铲雪。
满院的姑娘偷偷瞧着他,这才知道,他这一早的是在给媳妇儿打洗澡水。
卜燕子许还没觉得多惊讶,其它几个姑娘忍不住将他看了又看。
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昨天的笑闹还以为只是他们小夫妻的情趣,没想他是真伺候媳妇儿啊。
他又不是个吃软饭的,居然能做到这样。
姑娘们不由地将他瞧了又瞧,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阮文耀早发现,他一直被人盯着,他以为是自己昨天喝醉闹了笑话,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继续干活。
直到听到阿软在屋里喊他,他这才放下铲子回到屋里。
阿软已经洗完了,正站在浴桶边擦着头发。
阿软瞧着她问道:“要不要再加些热水,水有点凉了。”
阮文耀偷偷瞧着她,刚洗完澡的媳妇儿可真好看,难怪要有出水芙蓉这个词了。
“没事,我一会儿洗完了。”他解了外衣过来。
想到刚刚奇怪的眼神,他问道:“阿软,我昨天喝醉是不是出糗了?”
“还好吧。”阿软心想着,那样的事也还好,阮文耀得感谢她现在是挂着男人的身份。昨天那样的笑话,别人也只会当她是风流性子。
指不定还得传出去些爱妻的美名,至于她这个小夫人,估计要被人笑话她贪慕俊俏门主的姿色。
阿软打量了她一眼,哼,什么都没做呢,就叫她得了个好色的名声,都怪这人口无遮拦。
不过也无所谓了,她以后出门都带着面具就是了。
“阿软。”阮文耀站在浴桶边,犹犹豫豫不敢脱衣服。
“怎么了?”阿软擦着头发侧着头,故意问她。
瞧这人抓着衣带一副害羞模样,她就知道阮文耀是扭捏不敢脱衣服。
哼,昨天还满院子嚷嚷要脱给她看,她好色的名声都传出去了,这人还好意思扭捏。
阿软打量着她说道:“怎么着,怕我非礼你啊。”
“哼,你也就说说。”阮文耀咬了咬牙,还真就脱了。
阿软只是逗她,也没真个去看她。
听着她气哼哼的,她擦着头发,笑着问道:“你还真想我非礼你不成?”
“嗯。”阮文耀没在水里吐泡泡,一双眼睛贼贼瞧着她。
“你这脑袋里,一天天想什么呢?没一点正行。”阿软说着,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阮文耀被她闹得心里被抓挠着似的,又痒又麻。
偏偏阿软惹完了又不理她,放下帕子去床边穿上皮袄子,顺便给阮文耀拿换洗的衣服放在浴桶旁的凳子上。
“快洗吧,水冷了。”
阮文耀撅着嘴,洗得飞快,洗着洗着,却觉得有些印象在脑袋里冒出头。
“阿软,你是不是昨天帮我洗澡了。”
“快洗吧。”阿软怕再叫她磨蹭下去,她们以后出门不只要带面具,把整张脸遮着都不够了。
两人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时,院子里雪已经除尽了。
阮文耀心里有事情,倒了水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到前院里领着小子们在空地上立起了梅花桩。
卜燕子本来在后院里吃饭,一瞧到这情景,饭也顾不上吃了,放下筷子就去了前院。
阮文耀领着人将桩子立好,跳上桩子试了一下,位置高度都还合适。
正测量着,就听到几个小子在旁边说着。
“咱们门主可真厉害,现在才从房里出来,他腿不软吗?”
“就是啊,都不知道能不能把咱小夫人伺候满意。”
“咱要不要教教咱们门主,哪有男人做小伏低去伺候女人的。”
“就是就是,太没男人气概了。”
阮文耀正做着正事,听到这些不免厌烦,他飞身下桩跳到那几个小子跟前,一脚将他们踹进桩阵里。
随便抽了根竹竿,打得他们在桩柱间乱窜。
阮文耀稳稳站在桩上,冷目说道:“你们脑子里就这么点事吗?练功怎么没见你们这么上心?”
小子们被他说得面目灰败,低头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