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在他背后,瞧不到他神色,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想了想,还是说道:“阿耀,容貌对女子很重要,她毁了容貌,如今无处可去才投奔我们。你能不能尽量帮帮她?”
“我们可以帮她,可你莫又说要她给我做小的,我不喜欢这种事。”阮文耀皱眉说着,自他上次救兰姑娘惹出了麻烦,对女人的事就有些回避,他不想沾这些事。
“好,若有这样的麻烦我会给你处理。”阿软放心地靠在她的肩上。
阮文耀也放心了,别人总开他玩笑他说不了道理,好像这世间的男人本就该妻妾成群一样。
他的心眼小得很,能真正让他在意的只有爹和阿软,别人靠他太近,他会厌烦。
“可是若有一天,你真想纳小的呢。”阿软靠在阮文耀肩头小声说着,本就声若蚊蚋,说到最后直接不好意思说出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阮文耀这情况又怎么会沾惹这种事。
只是人心都会变,也许有一天阮文耀也会厌了她。阿软想起之前想和她议亲的少年,也是眼神坚定地说非她不娶,后来不也叫人勾了勾手就叫走了。
“阿软,别人的事,你也莫太忧心了。人的心神只有这么多,消耗太多会累的。”阮文耀感觉她情绪不好,出声劝着。
“嗯。”阿软轻声应着,搂着她的脖子,侧过脸看着她。
这人也太贴心了些,难怪招那么多姑娘喜欢。
阿软没忘记正事,也和她说了要照着工部对军营里的管理办法,先整理一下外门的居住环境。
两人到了卜家大院,阿软已经提前带上了铁面具,阮文耀瞧着好玩也要带上面具和她凑成一对。
才走进前院里,就听到打铁小子们吵着,“我们这里是什么下贱的地方吗?什么人都往这里收。”
“别的就算了,我们都病了,是想害死我们吗?”
卜大徒弟把那姑娘领回来时,也不好说明原因,只说是门主要救的人。
如今更是不好说什么。
那姑娘一副恹恹的样子,已叫人绑在柱子上要点火烧了,她眼睛垂着,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死活都不在意了,别人骂她什么更懒得听。
直到阮文耀两人来了,场面才突然静了下来。
阿软瞧着这么多魁梧的小子一起闹事,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衣袖,这个年纪的男子正是冲动的时候,很不好控制。
她担心看着身边的阮文耀,怕她吃亏。
阮文耀已经领着这些小子接过几次活,有阮老三在旁指点,驭人之术还是懂得一些。
他冷漠没有说话先以气势震慑住场面,待得小子们对他露出惧色,这才出声,带着些嚣张气势说道:“听说你们病了?”
小子们低头小声说着什么,声若蚊蚋生怕说错惹他生气,又不敢不回应他这个门主。
“我媳妇正说要杀只猪给你们补补。”阮文耀适当放松了些,马上直接转到了正题,“不过先去你们内舍看看,听说和狗窝一样没人收拾。”
小子们见阮文耀松了些口风,不像要强压他们的模样,这才三三两两敢说话了。
“门主,我们又没媳妇给收拾,乱一点也正常。”
他们住的房子就在旁边,阮文耀领着阿软已经走了过去,还没走近一股冲天的臭味,差点没把他俩撅过去。
阿软捂着鼻子说道:“这么臭,哪里有女人愿意嫁你们。”
有阮文耀震慑他们,阿软也开始配合着推进正事。
有小子起哄说道:“男人哪有不臭的。”
阿软半开玩笑说道:“你们门主不就不臭,你们瞧她多招姑娘家喜欢。”
小子们知道门主的魅力,纷纷哄笑了起来。
气氛缓和了下来,阿软这时说道:“我知道你们从小没人照顾,内务上松散了些,可如今你们出去也有头有脸,还是要收拾一下,莫给山门丢了脸面。”
小子们听她这样说,自是应了。在这些小子看来,脸面是最大。
卜燕子趁着这机会,将那姑娘救了下来。
有阮文耀在,小子们也不敢现在去烧死她,先听话的收拾了内务,臭得发霉的褥子全被拖出来晾晒。
草垫子上都霉得长出了蘑菇模样,这样的环境住久了,哪里有不得病的。
“你们怎么住得下去的,说是狗窝都抬举你们了,狗窝都比你们屋子干净些。”阮文耀没好气地说着,他是真嫌弃他们。
他赶紧回忆了一下,他之前没有这么脏吧,媳妇儿不会嫌弃他吧。
阿软正捂着鼻子查看着房间里面,这里面的情况也很糟糕,墙上都是霉印子,到处都是油黑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