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手里的汤,偶尔用滋润的小甜水抚慰自己。
两人在家里清闲没两日,这天阮老三收捡完药材,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本书册子。
“阿软,你来一下。”阮老三把她叫来,将手里的册子递给她。
阿软疑惑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她以为是账本之类,没想到阮老三说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功夫,狗崽子懒得练,你帮我盯着他些。”
阮文耀一听,眉头都竖了起来。
“怎么又要练功,我都打得过那些土匪头子了,还要练什么?那些花架子有什么用?”
少年人总觉得自己可以,耐不下心去学东西。
他觉得那些功夫册子里画的都是花架子,还不如真刀真枪的和人打架,练就的本事实在。
阿软不懂这些,不好发表意见。
阮老三没得招了,又用起老把戏。
“你不是要出息,给你媳妇长脸面吗?就你这点儿本事能干嘛?”
阮文耀顿时就不吱声了,别扭了半天才说道:“我学就是了。”
阮老三这才满意了,“也不用你学多快,一天学两页,这个冬天不就练熟了?技多不压身,你看你媳妇都会那么多,还不是辛苦学的。”
阮文耀一听,目光坚定起来。
阿软心想着,她原来也不是想学,实在是教习先生板子打得手痛。
不过技多不压身这话不错,如果不是她自幼学得多,怕不得是阮文耀看不上的懒媳妇。
阮老三听他答应了,高兴地说道:“行,那我去山里弄吃的。”
他背上筐子就出门了。
阮文耀不情不愿地从阿软手里拿来册子翻看着,嘴撅得老高。
阿软笑着说道:“小相公,辛苦你了。”
“啊?不辛苦不辛苦,我这就练。”阮文耀高高兴兴地蹲着马步开始练功。
阿软从小学东西辛苦,就想着哄着她些,兴许没那么辛苦。
没想这一招确实管用,阮文耀皱起小眉头,练得认真。
家里已经收拾过了,饭食也早准备好了,阿软似乎没什么事可做。
不想打扰阮文耀练功,她去房里拿了阮文耀之前给她买的书。
她随便翻了一下,看到一本名叫《营缮构筑一》的书,立即有了兴趣。
她父亲就是工部出身,这书她好像之前见过,有一整套五六本。
她翻看了一下,一套书阮文耀只买了第一本。
不过第一册 讲的是基础入门,她看着正合适。
没去再翻其它的书,她心急的想先看看这本《营缮构筑一》。
虽然她有一瞬间注意到,压在最下面那本书书脊比其它几本都精致。
不过不是她要的书,她就没细看了。
拿着那本《营缮构筑一》,她如饥似渴地就看了起来。
许是家里有这股子血脉遗传,她越看越有兴趣。
书里讲的是土木兴建,渠堰疏降等许多内容。
阿软翻得一会儿,竟然看完了,因是开头统本介绍,没写细节她如看了本情节勾人的话本子般,急着想看下一本。
可已经没有了,她顿时有些怅然若失。
只得把这本再细细重翻看一遍。
阮文耀在那边对着册子比划了许久,高兴跑过来说:“阿软,我练完了。”
说着,还把功夫册子交到她手上。
阿软记忆里某些东西立即复苏了,她如当年交功课时,教习先生说的那样说道:“那你背给我看看。”
想着不对,她改口说道:“你打给我看看。”
阮文耀以为记住就完事了,没想到媳妇儿还要检查功课。
他立即把册子又拿了回去,“我再练练。”
阮文耀在媳妇这儿,自尊心是满格的,既然阿软要检查功课,他自然要练到最好再给阿软看。
如此这般,他又用心练习了一番,这才打给媳妇儿看。
阿软不懂功夫,只对照着册子上画的小人检查。
瞧他打得比画得小人生动,自是觉得练得很好。
只是这册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他才练了一天,功夫练成什么样且不说,册子是肉眼可看的卷了起来。
他再这样练下去,功夫成不成不说,他家祖传的功夫怕是要失传了。
正好这会儿阮老三从外面回来,阿软问了一句,“爹,家里还有好些的纸张吗?”
“有啊。”他放下背筐也不需的休息一下,他洗了手就去房里拿了许多笺纸出来给她。
纸张都是新的,阿软问了一句,“爹,怎么买这么多笺纸,是要给谁写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