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天一早,他听到外面一点儿动静就警觉地醒了,赶紧地就起床。
要脱了肚兜穿回自己的里衣,可这时阿软也醒了,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许脱,穿里面。”
“啊。”他虽然不情愿,但媳妇儿说的,他也只能听着。
而且不穿里衣,直接穿外面的短打,似乎还凉快些。
难道这不是惩罚?
阮文耀心里又疑惑了。
阿软管不得她在屋里发傻发愣,穿好衣服收拾好就出去了。
就听阿软在院子里喊了一声,“爹,早!”
阮老三问道:“早,狗崽子回了吗?”
“回了。”
阮文耀正汲着草鞋子,突然听到阿软声音淡漠地说道,“爹,他找了个小的。”
阮文耀顿时急得蹦了起来,哪还有这样的,怎么还给爹告状啊。
他着急跑了出来,就见他爹傻在院子里。
找了个小的?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一大早的,阮老三的脑袋差点儿烧着了。
看到狗崽子,他疑惑打量着他。
毛都没长齐,还有这等本事?
不对不对,他是个姑娘家啊,一个媳妇都不知道怎么应付,还敢跑去找个小的?
阮老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要抽了棍子打他。
阿软漱了口说道:“等会儿再打,先让她把粥煮了。”
阮文耀双手抱头,闭着眼睛棍子都要上身了,突然被媳妇儿救了。
他自是心里感激得不行,赶紧去躲去厨房把粥煮了。
等得一家人吃饭时,阿软这才把找小妾的事和爹说了一遍,有不清楚的地方还叫阮文耀补充。
阮老三听完,也是又气又无奈。
“我看以后别叫他穿得那么好看了,浪费衣服,还尽招惹些姑娘。”阮老三也是说的气话,这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发泄好。
“嗯,要不再带个面具,省得出去祸害。”阿软也是这么说,实在不知道该气什么好。
阮文耀却是个心大的,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些门道。
他有些得意地问道:“我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啊?”
亲爹和亲媳妇几乎翻了个同款的白眼。
阮老三骂道:“狗玩意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还好意思臭美?”
阮文耀眼睛发亮,偷偷看着媳妇儿,他很想问,我现在长得好看了,你喜不喜欢我啊。
可在他爹跟前,他又不好问这些。
所幸是除了张员外这个麻烦,他们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过自己的小日子。
阮老三喝着粥说道:“许师爷还给接了个活。”
“又是当保镖吗?男的女的?女的不去!”阮文耀撕着饼子说着,他现在不想惹麻烦。
阮老三疑惑看着他。
就你那忠贞的模样,就差给你立个贞洁牌坊了。
阿软心想,怕是也不能不去,得想别的办法。
她昨夜里就在想了,想起军营里兵士带的木制面具,若他们以后出去,全带上面具像军营里的士兵,有震慑的作用,又有团队效果。而且遮着脸不叫人认出,以后也少惹麻烦。
最主要的,不叫阮文耀再招些烂桃花,惹麻烦回来。
“这主意不错,行,我试试做几个面具。也叫卜家小子带着,这样一起出去也威风。”阮老三也把这事放心上了。
隔得几日正好是中秋,卜老大邀他们一家人去他打铁铺子过节。
阮文耀一听就冷哼了一声,“他哪里是邀我们过节,他是想叫阿软给他们做饭,咱这次就不做了,哼!”
谁也别想使唤他媳妇儿,他自己都宝贝着呢。
不过一家人还是去了卜家。
卜老大和上次一样,早早地空出了后院给他们住。
阮文耀黑着脸不是很开心。
阮老三没管他,说起做面具的事来。
卜老大听了立即说道:“拿木头做什么面具,我们是干什么的,这就用铁打几个面具,以后打出名号了,也没人仿得了咱们。”
可不是呢,铁那么贵,谁舍得拿铁打面具。
他们说干就干,几个人立即去了前面的铺子打面具。
留下阿软和卜燕子面面相觑。
还好周望淑也在,她殷勤地给阿软添了茶。
“阿耀现在已经是我们的老大了。”卜燕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她语气有些酸。
“那天晚上我也在家里,可因为是姑娘家,我不方便出去,明明我也打得赢那些人。”卜燕子说着,有些惆怅。
这些话,她也只能和昔日的情敌说,同样是女人,她大概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