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终生受其操纵,想来你们也看出来了,他所想操纵的多是景轩两国百姓,想借此扩大南诏势力来控制天下。”
说着,她将一个瓶子递出去,袁清之连忙接过,听她道:“今日南诏公主野心勃勃祸乱景轩两国的消息天下皆知,但我真正的主子却并非是她,而是藏在她身后之人——楚章月,也就是她的弟弟。”
她说完后,几人对视一眼,江文如问:“那你如今此举,是何目的?”
“只要诸位答应找到解药,我能配合诸位行事,因为现下我是这里唯一可以将消息传递给公子之人,只要提前筹划埋伏,便可以设局诱出他来,而公子一旦被控制住,他背后的人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何况……公主一向疼爱弟弟,这件事闹出去,她也会大受影响的——”
清月敛眸:
“我刚刚给出的东西,就是我听从命令每月拿到的解药。为了表示诚心,愿意先交予诸位研究。”
容玢听着她的话,低头思忖着什么,时渊发现了她话里的一处矛盾,问:“你刚刚说他想操纵天下,可照现在看来,楚章月和楚宁倩的举动有矛盾的地方,根据我们刚刚推测的,时廷应该是楚宁倩本来想合作的人,但楚章月却将他除去了,反而扶持了我那一向不精于此道的六弟,而且举动可疑,并不像是满足于此,这还只是轩国,其它地方呢?他背后的图谋到底是什么?”
“是啊,”江文如点头,“就算不提他和他姐姐的行动不一致,就是他自己也有矛盾之处,更像是……要将局势彻底搅浑,可他该如何收场?”
听着这,清月隐晦的看了容玢一眼,似乎在犹豫什么,出口却平静道:“姑娘刚才说的其实就是真相,公子他,就是想把局势搅浑,扰的天下大乱。”
“什么?那最后呢?他能得到什么?”江文如不理解的蹙眉,“这太不合逻辑了,于南诏、于他自己都毫无裨益……”
“没有逻辑,”容玢突然开口,“因为那个人,是疯的。”
他看着清月道:“我们可以合作,但必须尽快行动。”
……
出门后清月走在容玢身后,似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
容玢会意慢下步调:“你有话要单独同我讲?”
“是。”清月见其他人走远,努力措辞道:“公子他似乎……一直在研究你。”
“研究我?”
清月点点头,表情有些复杂,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很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我也说不清楚,他的心思很深,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毕竟他可是连亲姐姐都能骗过的人。只是他知道你的名号,看到过关于你的资料,不能说是模仿,更像是……”
清月想着措辞,“比较。对,他更像是和你对比,只是没人知道公子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自从腿断了之后,他就彻底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伪装得极好,只有像我这种暗地里为他做事的人才知道一些,他瞒圣主也瞒得极深,近些年来的举动,真的越发疯狂了。”
容玢若有所思的垂眸,眸光一动,片刻后抬头,“我知道了,所以你应该知道他研制药人、训练人手的地方吧?”
“是,在汨罗河上游的村庄里,那里面有一座府邸是他建的,叫彼岸殿。”
容玢点头:“接下来我会去那里,你说你现在还能给他传递消息,那你务必得让他知道我去了公主府,并且是单独去的。”
清月有些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想避开公子查询,为何要告诉他你去了公主府,他为了以防万一,不是会前往彼岸殿吗?这不是正好撞上了?”
“不,”容玢摇头,“他不会走,正是因为我去了,他才不会走。”
看清月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图,容玢也无意多解释,只是说,“我应该没有猜错,你只要将消息传给他就是,而你想要的解药也是我们现在的目标,所以你大可放心。”
清月点头,刚要回头就听容玢道:“你来到这里,是萧司寒让你来的吧?”
因为毫无防备,清月指尖一缩,但表情还算淡定,她抬头看着容玢,什么都没说。
“你现在应该也在怀疑我说话的真伪,因为你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相信你,反而让你心生狐疑。”
容玢转着扳指道:“他让你来,是因为知道我们现在不会拒绝你,因为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而你现在说的话应该也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把握让我们相信,否则你的话有任何一点和我们找到线索违背的地方,都是自寻死路。我们如今急于寻找解药,便无暇顾及景国的事,而无论是拖住我们还是寻找解药,都是他所需要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