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选他,不然她和周期年都要完蛋······
咬了咬牙,苏彻玉低头轻声道了句。
“臣还是想要陛下陪同······”
有些为难的说完这句,她明显地感知到身侧人的僵硬,她偏头看了看他。
周期年不想让她为难,弯唇笑了笑,其后对她说:“去吧,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
*
良熹敬走在前面,苏彻玉跟在后头。
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为之,去偏殿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二人。
“苏彻玉,你去了趟边陲,怎么还越发怕我了?”
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良熹敬回头问苏彻玉,但苏彻玉闻言却是一脸的诧异。
所以,陛下口中的苏彻玉到底是谁,好像是在叫她,可她不是叫秦知钰吗?
“陛下,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苏彻玉没多问良熹敬为什么要这么叫她,但她觉得,大臣百姓怕皇帝不是应该的吗?
喜怒不形于表,生杀又只需开口一句,这样的人,谁能不怕?
“陛下?”良熹敬轻笑,“我更宁愿你唤我的名讳······”
他走上前将苏彻玉搂入怀中,“你去了边垂,还要我给你传了圣旨你才肯回信给我······所以,我在你眼里到底成了什么?”
一股好闻的兰草香围了苏彻玉满身,她的身子一僵,动手想要推开良熹敬,但莫名的自己就是动弹不得了。
“陛下就是陛下。”
苏彻玉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良熹敬既然问她了,那她也不能放任不答。
听着苏彻玉说完这句,良熹敬的心堵了堵,一时也只能苦笑。
“不能是其他的吗?”
其他的······
“陛下想要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还是一样奉承的话术,这根本就不是良熹敬想听的。
“我不要你说这些奉承的话,我只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良熹敬面色苦的都要挂不住了,可他还在强忍着,企图苏彻玉还能有点良心·······
“君主吗?”
苏彻玉实在不知良熹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复,思索了半天,她才勉强的想到这个词。
但显然,良熹敬还是不满意。
他放开了苏彻玉,看了她一会,见她还是没有转变说辞,便也没再多言,迈步前去偏殿。
苏彻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但她是真不懂良熹敬想要什么了······
后面,她为了跟上良熹敬还费了些力气。
他压根就没想等她。
苏彻玉心底气恼,但她不能指着良熹敬的鼻子骂,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的与他共处一室。
“陛下,太医呢?”
“等着。”
冷冷的一句,苏彻玉听见后,也不敢啃声半句。
她还站在殿门边,门也没关,而良熹敬则是没管他,自行坐下了。
苏彻玉撇了撇嘴,只当自己应该不是打了胜仗回来,而是通敌叛国了,不然良熹敬也不应该这么对她。
她心里有些低落,但到底是憋住了,最后也没从面上显露出来。
“苏彻玉,当初是你求我,要我同意让你领兵前去应战的,我同意了,可你呢,你回来后就是这么对我的······”
他知道苏彻玉心底还是介怀段家和秦家的事,但他已经快查明了,很快就可以给苏彻玉一个交代了,而在此之前,哪怕她不认他的情义,他也不会强求什么,可她现在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是做给谁看?
今日,他与她相见的第一面,他就瞧出了她眼底中的疏离,这不是对别人,这是对他的······
而且,自回来开始哪怕是他有心要与她拌嘴,她也只是唤他陛下,从不唤他名讳。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与周期年互通心意了?”
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害的苏彻玉吓了一跳。
“没有这回事。”
“那也快了······”
良熹敬揉了揉额角,愁容不展的在想自己日后该怎么办······
“只要朕不准予,你和周期年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趁早死了心······”
也只能这样强迫了,至于其他,他现在没有半点办法。
苏彻玉的眉心跳了跳,属实不懂良熹敬是在搞什么。
但她见他一副头疼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
“陛下,你是头疼吗?”
良熹敬放下手,看着凑到跟前来的苏彻玉。
这一点让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这还不够······
“嗯。”
“巧了,我近日也经常头疼,但周将军教我只要揉按这里,头就不疼了。”说着,她就大着胆子,将指腹贴在了良熹敬的太阳穴上,“是不是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