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那姑娘还走吗?
东草是还想问这句,但苏彻玉却是先一步走了······
“不用去追。”
眼见留不住,良熹敬的神色淡了淡,可他还是劝住了东草。
“依着她行事就好。”
他要是再明着“强求”,那苏彻玉势必又要跟他逆着来,他不能像以前那般急切了······
······
苏彻玉洗漱完,早早就上了榻。
春夜还有些薄凉在,刚上榻时,会有些冷。
她陷在黑夜中,细想着良熹敬今晚的所作所为······
炽热,纠缠,拂袖交叠······
你的心里没有我,才是最麻烦的······
苏彻玉拉了被子,将自己遮掩了个严实。
她想不到这么肉麻的话,会从良熹敬嘴里跑出来。
在被子里屏息静气了好一会,苏彻玉才将良熹敬从脑海中赶了出去,可当她一将被子扯下,这屋门就被打开了······
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好似生怕惹醒什么。
苏彻玉呼吸一滞,当即也猜到是谁来了······
她闭着眼,听着声音靠近,当屋内再次静谧时,她的耳畔就荡着自己的心跳声······
良熹
敬在床边轻跪下来,暗淡的月光勾勒着眼前人的模样,他俯身落下一吻,轻柔的似波荡起的涟漪。
静暗处,一人不动声息地捏紧了被角······
身侧一凉,其后覆上的是另一层温热。
苏彻玉知晓自己被人拢在了怀中,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呼吸静悄悄地,像是真的睡着了。
而良熹敬貌似被“骗”过去了一般,竟也没发现什么端倪,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有苏姑娘在身边,大人每晚睡的都不好······
这句话,在此刻被苏彻玉想起。
悠悠地,苏彻玉睁开了眼睛,瞧着眼前已经安稳睡去的人,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拢紧了。
她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衣襟,人也更靠近了些。
彼时,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耳边,她可以细数着他每一次的起伏,而她却开始不解自己的反应。
仿若是“贴近”了他许多,可她却觉得还有缝隙隔着,还是有凉意会渗进来······
······
*
转眼,到了该赴何府花宴的那日。
良熹敬由着苏彻玉先去,不过,他还是嘱咐了一句,让她不用太拘谨,他稍后就会来······
当马车停到何府前,苏彻玉还未起身,就听到车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女声。
“彻玉,彻玉,你来了。”
是何清涵的声音。
苏彻玉闻声就下了马车,可不知为何,何清涵好似待她极为小心。
“你慢着点,小心摔了。”
何清涵自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都是别人掺她下马车,可到今日却是轮到她要去掺人了。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下来了。”
下个马车而言,苏彻玉哪用的着别人去掺。
也没在乎什么礼数,利索的下了马车。
“哎哟!你怎么能下的那么急呢,可要小心点。”何清涵看了看苏彻玉的肚子,见她没什么不适,便拉着她的手进府。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在皇城中也算“恶名”远扬了,这平常的闺阁小姐可是不愿与她交好的,而除此之外,那些个世家公子,多半也不想招惹个这样的夫人回家。
不过,何清涵可不在乎。
反正她也瞧不上他们。
而这次宴席,要不是家父家母催的紧,非要设个宴,给她赘个郎婿回来,她也是不乐意办的。
“我本是想着给写信的,但良大人说你病了,我就不好意思去扰你了,你现在身之好些了吧?”
苏彻玉现在虽瞧着面色红润,但何清涵还是不放心地问上一句。
“嗯,好些了。”
苏彻玉笑着点了点头,可心底还是心虚的知道,良熹敬那是为她扯了谎。
那会,她不是病了,而是逃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清涵安心下来,目光不由地还是往苏彻玉的肚子瞧了瞧,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往里头走。
景秀庭院,金池玉树,大好的春光栩栩绽了一片······
何清涵招呼着苏彻玉坐在她身侧,后叫了下人,将准备好的饭食呈了上来。
“你看你是想吃酸的,还是想吃辣的,还是两种都想吃?”
酸口,辣口的菜,各摆了一大桌子,苏彻玉瞧着这些菜,又看了看仅有她们二人的亭子,不免有些狐疑。
这花宴是有什么讲究吗?
“我其实都行,但这就我们两个吗?”
她是酸辣不忌的,所以都可以吃。
但何清涵今日不能只请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