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已经到哪了,她半点不知晓·······
“停车,我想吐,你们先放我下去······”
“·······”
无人应答。
苏彻玉咬了咬牙又说了一句:“我想喝水,你们有水吗?”
“······”
眼见还是无人搭理她,苏彻玉索性也不再问了·······
手上的绳子系的太紧,她被绑的生疼,可眼下她又什么也看不见,一时半会的,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马车停下时,已不知过去多久了。
“夫人到了。”
“到了?到哪了?”
这才几日的功夫,不可能已经到皇城了吧?
苏彻玉狐疑着,但心下思量最多的,还是想着自己还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夫人,您跟我走吧。”
正当苏彻玉还在思忖之际,徐徐有一道女声传来,她听着觉得陌生。
“跟你走?你要带我上哪去?”
女子的手已经牵上苏彻玉的手了,但她仍是不依。
“现在肯定还没到皇城,你到底想干嘛?”
“······”
一个两个跟哑巴一样的不回她,她也是有脾气的,既然她不回答,那她就坐在马车里不走了。
“夫人,您还是跟我走吧,不然到时受苦的还是您。”女子苦口婆心地道。
苏彻玉听了这一席话,没反驳也没动身。
因她知晓,自她被良熹敬抓到,那也就没好日可言了。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她又戏耍他那么久,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夫人······”女子扯了扯她的衣袖,祈求般地想让她跟着她走。
而苏彻玉耳根子又软,必定还是能被劝动的。
她记得她下了马车后又走了段路,其后她就被带到了一间房中。
女子在将她带到这里后,就急匆匆地走了,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拖延,仿若这个屋中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而当房门被她闭上,苏彻玉眼前的光亮就又少了些。
视线被挡着,手上也有束缚,她基本上什么也做不了。
默默退后几步,直至她背脊撞到门上,她才止了步。
她用肘臂推了推门,但也只能听到木门摇晃的声响,除此之外门没有半分打开的迹象。
门被人从外头锁死了······
得知这事后,苏彻玉拧了拧眉,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而当一股熟悉的异香袭来后,她才彻底乱了心神。
不敢磋磨片刻,苏彻玉想快些动身将香给灭了,可彼时的她看不见,那愈燃愈浓的香味也瞬时浸了满屋,她根本辩明不了方位。
呼吸一声重过一声,她面上的燥意也越显。
她几乎避无可避地中了这香的咒,最后连意识都开始飘忽不清。
同样是燃不烬的香,同样是如此窘迫的境地,但那是在书房,而眼下,苏彻玉却不知这是何地······
茫茫然地脱力坐倒在地上,苏彻玉的脑海中划过良熹敬吻上她的画面。
呼吸一滞,耳畔一红,苏彻玉克制自己不要再去多想,可随着烈香一次又一次的侵袭,她难怕再生不愿,也难逃那样热烈的磋磨。
“吱呀——”
极轻的一声,但却让此刻茫然无措的苏彻玉听见了。
可她眼前的光亮也就明了半瞬,其后它就随着门被闭合的声响一齐暗下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哪怕自己现在已经混乱不堪了,可她也知
道来者是谁·······
她知道他在一步步向她靠近,而她的呼吸也随着他的靠近而变的沉溺。
看不见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她知道他此刻就站在她身前······
绸带的结忽被解开,苏彻玉那已然迷蒙的双眼,在下一瞬看向了良熹敬。
一月未见,他的变化明明不大,可她却觉得有什么在暗地里偷偷更改了。
他眼底的情绪她窥探不清,但其中的墨色有化不开的浓。
还有那熟悉的兰草香,之前苏彻玉觉得清冽,可眼下她却觉得醉人的紧。
不受控制地靠上前,她的眼底已然浸满了泪,只是那泪还摇摇欲坠,欲言又止般地企图拉扯他的心绪······
而她此刻的窘迫,良熹敬自然都看在眼里。
他蹲下身,有意无意地触上她的手,其后再慢条斯理地解开她手上的绑绳。
似要拆之入腹,又似要磋磨殆尽,柔情背后的偏执凶烈才是最深的底色······
苏彻玉的双手终于得了自由,但也就在自由的那一刻,她却不由自主地拉上了良熹敬的衣袖。
良熹敬知道,她现在残存的意识已经不多了。
勾起她的下巴,他的目光描绘过她的眉眼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