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爱卿,是朕有失考量了,你昨日才成婚,今日本不该让你来的。”段呈瑞虽是笑着,但只要不傻,就知他压根没有那么好心。
昨夜派去的人全折良府了,段呈瑞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说好话。
“多谢陛下抬爱,不过家国大事为先,臣不敢怠慢。”
良熹敬的唇勾起了一抹不大的弧度,但段呈瑞瞧的清楚,是以才觉碍眼。
“朕听闻爱卿昨夜还吩咐人手拦了周将军的道,这是怎么一会事?”
良熹敬昨夜大婚,竟还能抽出空吩咐人手去城门堵人,想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此事自然也在皇城中传开了,不过敢过问的也就只有段呈瑞一人了。
“陛下很感兴趣?”
没有避而不答,也没有敷衍行事,良熹敬对着段呈瑞说了一句,光听言语就觉得挑衅极了。
大臣们的背脊瞬时发凉,感觉他们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他们先前可是没见过良熹敬这般对陛下言语的。
“感兴趣,朕感兴趣的紧呐······”段呈瑞站起了身,“还望爱卿同朕好生说道说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段呈瑞从高位走下,一步一步凑近良熹敬,“爱卿迟迟不说,难道是有什么事要瞒着朕吗?”
良熹敬的神情不变,只是将视线移到了段呈瑞那,他悠悠道了句:“不敢。”
“不过,陛下与其关心臣,还不如多花心思多关心关心自己·······”
这句,良熹敬说的轻,只有站在他跟前的段呈瑞将话听了个清楚······
“良熹敬!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段呈瑞见良熹敬毫不收敛的忤逆自己,神情都见着扭曲,可他才气愤地叫出良熹敬的名字,腹中就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腰瞬时就弯折了下来,喉间也涌上一阵铁腥······
“唔——”
良熹敬垂眼瞧着,先一步出手捂住了段呈瑞的嘴,迫使他将血咽下去了大半······
“陛下身体有恙,快传太医!”
话混着血,悉数被拦下。
染血的手触上段呈瑞的脖颈,良熹敬眼底的讽刺毫不遮掩的向他展露。
而与此同时,除去浑身上下的疼痛外,窒息感也使段呈瑞感到惊惧。
向来只有他让别人死的份,可今日他却失了算。
“良熹敬!”
他已然无力让人听见他的声音了。
“陛下还是省些力气吧,免得死的更快。”
他现在还不打算让他死呢·······
在瞧见段呈瑞吐血倒地,朝堂上瞬时陷入无边的混乱,何遥平则匆匆赶来,在瞧清段呈瑞的症状后,他与朝臣众人道了一句。
“陛下这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朝廷上的纷杂鼎沸,而殿门外的守卫都抽出了刀剑,堵住了众臣的退路。
“陛下无顾中毒,怕是有人想趁都城守备空虚之际,图不轨之事。”
良熹敬站起身冲众人道。
而彼时能镇住人心的,也就只有他了。
“还望大人们稍安勿躁,陛下中毒事出蹊跷,幕后主使是谁,定是要查清的。”良熹敬的目光在大臣中扫过一眼,其后便厉了颜色,“近日被陛下昭遣入宫的大人自行留下,至于其他人,大可先行一步。”
“首辅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是我们其中有人毒害了陛下不成。”
虽让段呈瑞不得民心,也不受朝臣认可,但他们大也没那么大胆子去干谋害圣上的事啊。
“大人误会了,在下只不过是不想让大人们凭空受了冤屈去,眼下将嫌疑洗去了不是更好吗?”
毕竟,段呈瑞平日里是不会召臣议事的,但近日却屡次将他们召进宫中,这事确实蹊跷,查清辩明了也好。
“那好吧,既然首辅大人都这般说了,那我们定是会留下的,不过·······”
不过,陛下那还好吗?
“大人放心,陛下虽是中毒,但陛下必又天佑,想来是不会有事的。”何遥平在离开朝廷的时候,与众人说了句,其后便去皇帝寝殿为段呈瑞医治去了。
“这好端端地陛下怎么会突然中毒呢?”
“是啊,是啊,一早上都是好好的,这么突然间就······”
大臣之间私语不断,但面对段呈瑞毒发之事,他们除了惊慌外,还有一丝丝的庆幸。
毕竟,这些年来,段呈瑞做下的荒唐事,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不过他们大多敢怒不敢言······
良熹敬没拦着他们继续言语,他只待众人自行静下了才开口。
“诸位都是从前朝起就为朝廷献忠的老臣了,想来也不会干出毒害陛下的事。”良熹敬客气着言语向这些老臣说道:“不过,在下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