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人吃饭热闹啊,况且是他接进府的又能如何,难道能不吃饭了?”
压根没回答到点子上······
祝之棠听到苏彻玉的回答后有些无语,但还是坐了下来。
“你这般,究竟是装的,还是说,你压根就不在意大人会做什么······”
试探性地一问,她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
“能不说吗?”
鼓着脸,忙着咀嚼饭菜,苏彻玉没啥心思与她聊着些。
祝之棠夹菜的动作一顿,其后便立马道了句“当然”。
苏彻玉点点头后,便没再理她,最后还是到要走了,她才再次开口。
“良熹敬这是在耽误你,若是你走的了,就早些离开吧。”待在他身边,不见得会有好日子的······
本是跟在苏彻玉身后,好生走着的祝之棠闻言,忽是身形一晃,险些摔下,好在苏彻玉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了,不然她可能真得栽倒在地。
“你······”
苏彻玉的手拉上祝之棠的手,待她站稳后,苏彻玉也未放手。
她的指腹擦过祝之棠的手掌,眉梢一挑,她不可避免地多看祝之棠一眼。
“你手上的茧不少啊?”
冷不丁地问一句,似是快要揭穿什么一般,她面上覆上了些狡黠。
“我,我未进府前做的粗活多了,这手上的茧自然也多啊!”
祝之棠极力解释着,维系了一日的端庄,在此刻失了片刻。
苏彻玉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在与祝之棠告别后,她就先去沐浴洗漱了,其后她就有些磨蹭地去了良熹敬的房中。
推开门,见良熹敬还没回来,她就率先上榻了。
毕竟这也入冬了,处在外头等也太冷了,她还是能做到尽量的不去委屈自己的······
只是等着等着,她也未等回良熹敬。
而这被窝里一暖,苏彻玉这眼皮就沉了,她倒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当她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经被良熹敬搂在怀里了。
她瞧着他在,呼吸下意识地放轻了些,生怕将他吵醒了,自己就不得安生了。
彼时正静,外头的月光或多或少的倾染了些下来,这让苏彻玉的目光恰好能描摹过良熹敬的眉眼。
醒时冷着眉眼,这刻却是柔着的,苏彻玉瞧着舒心,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的这么好,但心肠却是坏极了······”
苏彻玉在心底气怨地想着,主动挪了挪身子,与往日一般的想与良熹敬拉开的距离,可这天凉了,她这一挪,反倒给自己招来了凉,是故,她又躺回去了些。
眨眨眼,苏彻玉本是打算就此睡下,可多年养就的习惯,害她不得不留意到哪若有若无的声响······
声音像是从偏院处传来的,其间冷器相撞的声响躲不过她的耳朵。
这偏院定是发生点什么了,不然也用不上刀剑······
苏彻玉蹙眉,睡意也彻底消了个干净。
姜叶还在偏院待着,她可不能不管她。
小心翼翼地从良熹敬的怀中离开,苏彻玉披了件斗篷就往偏院赶去了。
愈靠近偏院,那打斗声便越明显,她心底那不祥的预感也就愈烈。
冷风直贯,当她行至偏院时,先是见旷地上横陈着几具尸体,其次才注意到那还在打斗的若干人等······
那抹粉陷在黑衣刺客中显的醒目极了,而苏彻玉则是一眼认出了那人是祝之棠······
若不是那时摸到了她掌上的老茧,她是不会信她会武的,不过那时还是心底有了数,可眼下却是亲眼相见了。
不过,怎么就她一个人对付,这良府的守卫呢?
拾起地上的剑,苏彻玉理所当然地想前去帮忙,但她这还迈开步子,人就被拉住了。
而她回头,便见良熹敬正站在她身后低眼瞧着她。
“大人,你醒啦?”
“嗯。”
良熹敬沉着声点头,语气中还是有些闷的,想来也是刚醒不久。
“你拿着剑是打算上前送死吗?”
没好气地说道一句,良熹敬瞧着苏彻玉手中的剑就觉得碍眼。
前几日她不顾自己安危便前去救何清涵那事,他一直没与她计较过,这会子,她倒是又想前去救祝之棠了······
想来,他今夜叫她来他屋中睡的功夫还是白费了。
“她一个人对付不过来,我应该去帮她。”
“用不着你动手。”他说着,拉着苏彻玉的手便越紧了些,“你记得,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你在意的那些人也会陪你着没好下场,所以你下次置自己安危于不顾,想去救旁人前,掂量一下谁于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事到如今还是只能用那些人来逼苏彻玉,良熹敬还是有些挫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