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问题。”满意于这位老爷子肯配合的态度,他松了口气,笑眯眯的问他:“那就从头捋一遍呗。罗天大醮后,为什么要派人跟我?”
“小崽子,你问这种问题,是想拖延时间吗?”没料到他居然会问这种弱智问题,王霭冷笑,“你和陈金魁那个倔驴交手数次,难道还猜不透老夫的目的?”
“想要风后奇门啊?”他脱口而出。
“自然!如此奇技,谁不想要?”
小小的院子里,头发花白的老人展开双臂,展露出自己的野心,让王也看到了,很不爽。
不,是非常不爽。他撇嘴,“那般龌龊手段,居然是你们王家所为,叫人实不敢相信。”
“那你而后威胁我孙,就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了?”老人愤而拿拐指向他,扬高了声调。
我丢?倒打一耙?“圈里谁不知道我委托了公司来处理家事?老爷子,不是我说您,您不跟我,后续会有小桃园儿他们给您这宝贝孙子画花脸的事儿吗?咱别说,这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他鄙夷,“不过我今日前来,并不为这些旧账。只一件,我们得需谈明白。”
话完,他清咳了下,又提高了声音,朝外面道:“你们都听好了!我现在是以王也这个身份前来王家了结私人恩怨的,并非代表公司前来。今日在这院中之事,均与公司无关!无关人等,速速退下!”
但无人要退。
能围在院外的这群人,都是王家的“家臣”,是经过千挑万选才脱颖而出的精英。
这么静了约一多分钟,见外面毫无动静,他滴汗,对王霭调侃,“老爷子,您手下这些人够忠心的啊。”
对此,王霭不可置否。
“那这就没办法了。”他耸肩,“进入正题呗,老爷子,我原还想着避讳下呢。但您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可不说的呢?您和曲彤,关系匪浅吧?”
曲彤,曜星社社长。在国外的“神明论”如火如荼地炒作到国内后,公司就在第一时间将曜星社定性成为了□□组织。对曲彤,更是将之视为全性一类,态度坚决得很:如有遇到,就地处决。
王霭闻言呵笑,“公司的文件前脚发出,后脚内乱,焉知那份公告是真是假?牧由与我,同在十佬之列,他的小栈亦是情报起家,和曲彤更是同道中人,关系不是更甚?”
“是的哎。那老爷子,您说我为什么不去找他,偏来找您呢?”他内心呵呵,开门见山,“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话完,他掐紧了王并的脖子。不多时,王并就呼吸困难了起来,眼眶渐渐充了血,“爷爷……”
“王也!你!”
“我现在可和武当没有关系,和公司也没关系。”不理会这位老爷子的怒火中烧,他叹着气将王并掐得更紧,不急不缓的提醒着,“正常人窒息五分钟后就会死亡。您这宝贝外孙是个异人,应该能撑到六分钟或者七分钟吧?”
“赵董说你内备圣人之至德,施之于外,有王者之政,可堪大任。”老人在竭力平息自己的愤怒,但紧紧握拐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他说的话您也信?那您就信信试咯。”他不以为意,掐住王并脖子的力道丝毫不见减少。
这让王霭笑了——他胜券在握,笃定似的笑了,“赵方旭虽然是个老油条,但选人的目光总不会错。”
“那我还真谢谢您的认可嘞。”他也笑了,好心提醒道:“但老爷子,你是不是忘了一点?风家为什么围在外面?”
风家为什么围在外面?前有张楚岚,后有他,风家怎么可能会不出手?更遑论,他手里这孙子,还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所以,他怎么会不敢动手?他动完手后,他怎么会有负罪感?
虽然是有点煎熬,好歹是一条命。他修道这些年,也从未真正杀过人。现在也是法治社会,一切非正当防卫的手段,都是要承担相应法律责任的。但没办法……这种时局,管法律做什么呢?不都说了吗?弱肉强食。在异人的世界里,既然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那拿和平手段过来谈,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王霭懂了他的意思,彻底动了怒,“小崽子,你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吗?”
“那就拿你这孙子这条命试试?”他不怕死的挑衅,“老爷子,你们老王家的年轻一代里,应该就只有他把你们那些家传手段全都学会了吧?好心提醒下你,四分钟过去了。”王并差点要翻眼白了。
他是真动了杀意。王霭无可奈何,“你别动他!我有成仙的方法!”
“哟。”他立即松了手,在王并呼哧呼哧做喘时好心的给他拍了拍背,才探出头来跟他确认:“曲彤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