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殿下!”
宋引鹤直勾勾的看着她,“你口中除了殿下,还能说些别的吗?既然你这么听她的话,那上次在寿宴上你为何要救我?”
“属下说过了,那药伤身体,属下只是为了救殿下。”
“是吗?”
宋引鹤冷笑:“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会被罚?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辛夷再次沉默下来,没有吭声。
宋引鹤扭头回了内室,从床头拿起一样东西,扔给了她:“这风铃我多做了一串,本来是想送给你,感谢你替我找回披风还有那些树叶。现在,你便拿回去送给你的太女殿下吧。”
他砰一声关上木窗。
隔一秒,又猛的打开。
讥讽了一句:“想来你也不稀罕我做的风铃,毕竟已经有人为你做了。忘了说了,你和那绿衣儿郎很相配,提前恭喜你们了。”
说完,啪的一声,又合上了木窗。
辛夷:“……”
她拧着眉头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清舞。
辛夷低头看了眼手中精致漂亮的风铃,缓缓揣进怀中,身形一闪,离开了原地。
*
十一月廿二,小雪初至。
清晨,宋引鹤刚醒来,墨雨和引泉两人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公子,正夫快来了,您早些起来收拾吧。”
“父亲?”
宋引鹤刚醒来脑子还有些迷蒙,他微微歪头:“父亲为何要来?”
“公子莫不是睡糊涂了?”
墨雨和引泉皆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赏梅宴到了,侯爷正夫他们都要跟随着陛下一起来这岂雪山呢。”
“这么快?”
宋引鹤闻言一怔,“我还以为要过些时日。”
“咱们来这别院已经大半月了。”
墨雨和引泉将衣物鞋袜拿了过来。
两人服侍着宋引鹤从床榻上下来,赶紧为他梳妆打扮。
“今日天冷,风大,公子把这狐裘穿上。”
墨雨拿来披风细心为他披上。
整理好后,又塞给他一只手炉让他暖着,“这天一日比一日冷,说不定到了岂雪山要下雪不成,公子可要穿厚些才是。”
宋引鹤像个布娃娃一般任两人摆布。
等彻底收拾好后,祁正夫也恰好到了。
宋引鹤听到院外的动静,直接走了出去。
“父亲,您来了…”
他朝祁正夫行了一礼,被祁正夫一把拉了起来,“好了好了,赶紧陪为父坐到马车上,这外边冷的很。”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车厢内燃着炭火,狭小空间被暖意充斥着,隔绝了一切寒冷。
祁正夫脱下身上的灰色狐裘,抱着个暖炉握在手中,“这一次在这别院待够了吧?你母亲和你祖父都念叨着你呢,这次赏梅宴过后就和为父一起回侯府吧。”
“父亲是在说笑?”
宋引鹤将身上的白色狐裘放到一旁,看向对面的祁正夫:“母亲会想念我?
平日儿子在侯府,母亲也不见儿子一次。”
“还不是太女殿下…”
祁正夫叹息一声:“她时常来侯府拜访,还总是在你母亲面前说起你,提的次数多了,你母亲自然就问起你来。她放话,这次说什么也要让我将你带回去。”
“父亲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
宋引鹤蹙起眉头。
上次祁正夫来别院时,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为父自然是知道的。”
祁正夫拉起他的手,轻拍了两下:“只是太女殿下一副见不到你便誓不罢休的模样,为父只怕再这么闹下去,整个都城都流言四起,届时你怕是更无法脱身。而且,那个小贱人的儿子总是趁机去接近太女殿下,为父可看不惯。”
祁正夫满脸不悦:“若是真让他勾搭上太女,为父怕是夜里睡觉都能被气醒。”
“母亲又惹您生气了?”
宋引鹤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府上又有事情发生。
祁正夫闻言,立马打开了话匣子:“还不是因为那小贱人的女儿,你母亲是铁了心要让我记在名下。一个庶出的却想做嫡,可真是可笑!”
“那父亲就想和母亲这么僵持下去?”
宋引鹤看着他。
“反正我是不可能承认她的。”
祁正夫绝不退让,“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答应。”
“既是如此,那父亲不如再替母亲纳两门侧侍。”
宋引鹤无奈说道。
“纳侧侍?”
祁正夫嗓音瞬间提高,他忍不住瞪起双眼。
“父亲别急…”
宋引鹤安抚一声,细细为他解释:“如今母亲一门心思都在芳草院,父亲若想破局,只能先将母亲的心思从芳草院上拉开。届时若侧侍有了孩子,您可抱养在您名下,从小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