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的粥。
那碗粥,他炖了两个小时。
苏夏禾也看了眼地面。
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是有一丝歉疚的。
他知道,那个粥,一定是沈烬一大早起来特地去给她炖的。
是他的一片心意。
但是——
他是个疯子,他对她做了那些恶劣的事情,他不配拥有她的心疼。
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苏夏禾从来都处于弱势的地位,从来都是被动。
这一刻,她决定要先发制人,获得主动权。
她瞪着沈烬的脸,出言相激:“怎么不像上次那样,把粥从地上捡起来灌进我的嘴里了?”
沈烬没接话,也没恼。
只是蹲下,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一不小心,他的手指就被瓷片给割破了。
红色血珠很快从他的指腹中涌了出来。
苏夏禾看着沈烬指腹上的血珠,一丝恻隐和心疼滑过心头。
为什么?
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在心疼那个疯子?
难不成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她压下心底那份拙劣的恻隐和心疼,粗暴的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
“疯子!”她毫不客气的喊,“你给我解开!”
沈烬看了看苏夏禾,直接抬手,把那只渗血的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
“唔……”腥咸的味道让苏夏禾恶心反胃。
她推开他:“你发什么神经!”
沈烬看着沾满她唾液的指腹,十分鬼魅的说:“不想吃早餐,是想喝哥哥的血吗?”
苏夏禾继续晃手上的链子:“你变态!”
晃动铁链的幅度有点大,她手腕在镣铐的摩擦下泛出了红痕。
“阿禾,”沈烬盯着她的手腕看,“你这样挣扎是没有用的。”
“就算你把手腕和脚腕弄伤了,哥哥也会替你上完药后,再把你锁上。”
“你若是一直挣扎,就会一直进入这样的死循环。”
“阿禾,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威胁我,知道吗?”
苏夏禾眼神里充满犀利。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用桎梏着她的链子勒住沈烬的脖子……
不过像沈烬那样的疯子,就算是那样。
他宁愿死,也不会肯放过她的吧。
对,他曾经说过他们是互利共生。
所以,他要是死了,他还会让她活吗?
苏夏禾再一次晃了下手上的链子:“你这样锁着我,我怎么穿衣服?怎么洗澡?”
沈烬微微一笑,伸手碰了碰苏夏禾的脸颊,“这些事情,哥哥都会帮你做的。”
“在阿禾怀上哥哥的宝宝之前,洗澡,穿衣服,吃饭……哥哥都会亲自帮阿禾做的。”
苏夏禾感觉自己的脑子的那根弦都要轰然断裂了。
“沈烬,你这个变态,你他妈真让人窒息!”
沈烬丝毫不在意苏夏禾的谩骂。
他扯掉了苏夏禾身上裹着的浴巾,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
苏夏禾惊叫:“沈烬,你又要发什么疯?”
“哥哥想了,”沈烬贴着她的耳朵说,“阿禾你呢?”
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后,苏夏禾立马把脸扭过去:“我不想。”
沈烬笑着说,“阿禾骗人,你明明就想。”
“不……”
接着,沈烬跟苏夏禾度过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早晨。
……
结束后。
苏夏禾整具身子已经像是一滩水一样了。
也不知道沈烬那个疯狗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体力……
沈烬帮苏夏禾把衣服一件件穿好。
再把手铐和脚镣给她套了上去。
他自己穿戴齐整后,优雅的微笑着。
“阿禾刚刚一定很累吧?那就再睡一会儿,哥哥重新去给阿禾做一份早餐。”
他俯身,吻了吻苏夏禾的头。
之后,他下了楼。
*
这样荼蘼混乱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
如苏夏禾所愿,她没有怀孕。
可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郁郁寡欢,日渐消瘦。
这天。
沈烬拎着一个很大的工具箱进了房间。
苏夏禾被开门声惊醒,缓缓睁了眼。
眼前。
沈烬正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弯腰在工具箱里翻找着。
苏夏禾双目立马清明:“你要做什么?”
沈烬手里拿着个她不认识的工具,缓缓走过来。
“哥哥跟阿禾这一个月都做的那么勤了,阿禾都没有怀孕。”
“哥哥帮阿禾检查一下,是不是哪个零件出问题了?”
苏夏禾看着他手里那个金属样的工具,惊慌摇头,“不、不……”
苏夏禾原本深邃而明亮的眸子,现在却闪着恐惧的光芒。
沈烬拿着一个金属探头朝她走过去。
“阿禾稍微忍着点,会有一点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