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软榻上。
韩枭眉目阴沉的喊他:“回来!你回来、我们可以先不聊...你陪我吃个饭再......”
私情斩断以后。
季清欢是不会陪他吃饭的,韩枭终于意识到这点。
懊恼情绪也到达顶峰!
早知道季清欢根本不纠缠也不挽留。
他就不提要断了,弄的现在鸡飞蛋打。
问题就在于:
季清欢虽然喜欢他但诚意实在太少。
不愿意为了他跟季家断绝关系。
他逼的太狠,把人惹毛了。
那么.....
要不要先装可怜骗季清欢和好?
韩枭懊恼蹙眉,釜底抽薪没成功。
权宜之计就该尽快用上。
至少和好了,他还能被季清欢满怀愧疚的伺候着。
等匈奴退去之后。
他再帮季清欢跟季家断!
一段感情能走到互相防备和算计。
确实累人。
但韩枭不嫌累,有种极限拉扯和捕猎的快感。
季清欢还算有点脑子挺难捕捉?
嘶。
怎么装可怜呢。
他思索片刻,朝外面喊:“华生!去打听打听我父王的信怎么还不到?前日不是说已经到四锦城了么。”
门外。
华生看着季小王爷离去的背影,疑惑又不解。
才刚进去就走了?
“哎,”他扭头朝屋里应声,“属下再去催催,天亮应该就到了。”
知道世子死而复生,王爷一定很高兴。
接下来就该父子齐心。
大展南部宏图了!
*
翌日。
阳光不算太好,雾蒙蒙的。
常言道六月天是娃娃脸,说变就变,昨日晴空万里,今天就像是要来一场暴雨。
季清欢早起的时候咳了几声。
通过咳嗽时脑仁儿胀痛,确定偏头痛果然复发了。
疼起来要命。
此刻他刚用过早膳。
正打算往前堂去见巴图元勒和贺木吉。
庭院里,主仆俩步伐稳健的走着。
墨鱼在主子身侧念叨:“医师说这种头疼之症无法根治,只有熬过这几日方可减轻,还说叫您往后少忧思多静心,否则时常复发,您时常得受罪。”
少忧思,多静心。
谈何容易?
季清欢神色淡淡的:“知道了,不要告诉我爹。”
“是,您素来报喜不报忧,对了,昨晚您....”墨鱼知道昨晚少主去找了南部世子,还带了清粥小菜。
他以为少主见到世子能高兴些。
没想到回来以后更沉闷,独自捧了兵书在窗下坐到半夜,着实愁人。
他就没敢多问。
“不提昨晚,”季清欢想到昨晚去见的那人,“...韩枭那边有动静吗。”
“听闻一大早就出门逛瓷器商行了,说是瓷城里也有他们南部的产业,顺路去查账。”墨鱼如实禀告。
心说那韩王世子倒也奔波不断。
“哦。”季清欢点头,脚步已经来到前堂。
前堂茶室里。
忐忑不安的贺木吉二人,早就等在这里了,能不能同意停战总要有个说法儿。
巴图老王还等着他们带回好消息呢。
当身穿明黄色长袍的小王爷出现,他二人当即从太师椅里起身,学着中原人问好的模样拱手见礼。
“季小王爷。”
“久等了,”季清欢面色平淡的随口说,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坐。”
小小王爷如此摆谱儿?
早晚砍掉你的头。
巴图元勒心里闪过恶念,用不太熟练的中原官话说:“多谢赐座。”
“钱老将军呢。”季清欢看了一圈,朝墨鱼问。
墨鱼答:“老将军巡视瓷城外的龙王谷,要到午时才回来。”
看见辽人就来气。
钱老将军怕忍不住弄死他俩,索性不来。
周围伺候茶水的小厮静立。
辽东侍卫们也都在巴图元勒他们身后站着。
茶堂里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巴图元勒想说话但被贺木吉制止住。
只好按捺着等主位那人先出声。
短暂静默。
“......”
季清欢拨了拨茶盏,这才抬头:“二位此次前来想必是替巴图王传话,说吧。”
说也是白说,不论金辽给出什么好处。
中原疆土绝不分割。
“哈哈,小王爷快人快语,”贺木吉笑盈盈的温嗓道,“实不相瞒,此次巴图王着实有意叫我们与——”
巴图元勒不耐打断:“既快人快语,就直说吧!我们双方停战,西夏就奉送给季氏,你稳做你的西夏王,我们金辽只占京都与南部。听说季氏与南部不睦已久.....”
金辽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他们替季氏杀进南部、灭了韩氏,不过攻占后的南部得归属于金辽。
就这点事儿。
“......”
“你们想二攻南部?”季清欢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