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会料定是我干的?
“皇兄病倒,是不是你的手笔?”青王抓起苏煦的手腕质问道。
肯定是你,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
“殿下,您说话得将证据!”苏煦淡淡的看着青王,手腕轻轻一扭,就从青王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明明是萧寻安干的,王爷你来找我干什么,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怎么不去问你的萧寻安啊?
“好,苏明筠你给我等着!”青王气极,指着苏煦的鼻子道:“本王一定让你露出狐狸尾巴。”
苏煦:“……”
又不是我干的。
“青王殿下可去过文相府?”苏煦一副挑拨离间的样子,看的青王更加反感:“苏明筠,你个混蛋,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嫁祸给寻安?”
苏明筠,你别太过分!
“殿下,我可没这么说。”苏煦双手摊开,耸了耸肩道。
什么嫁祸?我说的都是事实。
要与青王一同进宫自证清白,苏煦骑的马就在青王侧后方,路上被青王骂的狗血临头。
临下马的前一刻青王李钰覃还说了句:“苏明筠,你真令本王感到恶心!”
苏煦:“……”
此时,萧灼也刚好进宫,与二人碰上。
青王手中折扇缓缓打开,下马走到萧灼面前,手中的折扇似一只开屏的孔雀,遇见萧灼的那一刻,人也温柔了下来:“寻安也来了。”
“殿下,陛下如何了?”萧灼眼眸中撇上急切:“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是阳气巨盛,物极必反,人极两难。”青王垂下头又猛的抬起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苏煦:“要是让本王知道是谁干的,本王定扒了他的皮!”
“不过寻安,本王相信绝对不是你干的,你一直对皇兄忠心耿耿。”
视线逐渐收回来,戾气在空中猛烈的消散掉,褪去最决绝的色调,回到萧灼这里又只剩下本真。
他对萧灼说:“不像是某些人。”
某些人自然指的苏煦。
“谢殿下信任。”萧灼行礼:“王爷,我们还是快些去看陛下吧!”
“好。”青王表面波澜不惊,没有半分春色,内心却是碧波荡漾,想仰天长啸:他刚刚说我们!
知道皇兄此次不会有事,青王也没有很担心。
他看着苏煦,感觉他就像是一颗埋在皇兄枕头底下的一把匕首,不知道何时就是刺皇兄一刀。
这样阴辣狠绝的人,就不应当留在身边。
“陛下!”萧灼和苏煦几乎同时喊出来,在场的还有齐王和鲁王。
泰安帝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太医也说没有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本王给你们三日的时间。”青王恳求道:“务必让皇兄醒过来。”
“臣等遵命。”
说完,青王就出去了,不久后,拉来了一个御膳房的人。
“这就是作案之人。”青王指着那人道。
经过严刑拷打,那人承认了是苏煦的人。
这让青王更生气:“苏明筠,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你的人吧!”
“殿下记性真好。”苏煦拱手道,转而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人:“青王殿下说你是我的人,你怎么解释?”
“回……回大人的话,小人,小人……”话还没说完,他就咬中口中早就藏好的毒药自尽了。
“殿下,这可难办了,死无对证。”见那人死了,萧灼过来凑热闹。
“寻安,你觉得会是谁?”青王李钰覃握紧拳头,心中的怒火始终难平,恨不得灼烧苏煦满身,他瞥了一眼苏煦问道:“是不是苏明筠?”
“那恐怕得问苏大人了。”萧灼侧身偏向苏煦,朝苏煦抛了一个旁人都不懂的“媚眼”,坏笑道:“本相不知,想必苏大人应当心知肚明。”
一听萧灼的话,苏煦快要气炸了,当然心知肚明了,心知肚明是你干的,一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有脸在这里明目张胆歪曲事实,除了你萧灼,恐怕世上无人能做到如此厚脸皮。
虽然很想骂萧灼,但是当着青王,齐王,鲁王这三位殿下的面,苏煦还是收敛着怒意,忍气吞声道:“不是本相干的。”
“不是你是谁?”青王李钰覃指着服毒自尽的那人被拖下去的方向:“为什么本王问的时候他没有畏罪自杀,你一开口,他就服毒自尽了,现在都死无对证了,苏明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殿下不如问问萧大人。”苏煦将矛头对准萧灼,青王李钰覃有自己的节奏,丝毫不受苏煦的影响:“本王刚才就问了寻安,不是寻安,本王相信寻安。”
萧灼内心狂喜,苏煦内心骂天骂地骂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为他洗清罪名,所有人巴不得他赶紧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