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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逾白瞅准一个没人的空儿,问:“老大,你说季如显到底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突然邀请警局的人?”
自贺祈风他们面前离开,路迦宁的表情就不自觉带了几分凝重,她纠正道:“严格来说,季如显明知道季耀是被贺祈风他们抓的,为什么他还要办一场比赛,特地邀请自己的仇人。”
江逾白:“你是怀疑季如显憋着什么坏屁?”
“嗯,”路迦宁闷闷地应了声说,“贺祈风这人一向不喜欢这种活动,我想这次他能来,也是因为怀疑些什么。”
江逾白:“季如显要替他的儿子报仇?”
“如果想报仇,他只邀请警局的人就好了,为什么要邀请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路迦宁看向周围相互攀谈着的众人,“而且,这邀请的名单里,有很多连我都不认识。”
江逾白没有说话。
路迦宁突然想到什么,她问:“季耀的案子,法院怎么判的?”
“他涉及的案子太多了,从□□,到限制人身自由,再到非法组织卖|淫,再到买卖人口,数罪并罚,”江逾白说,“最后得了个死刑。”
路迦宁冷笑了下,她嘲讽了句:“还真是活该。”
“是啊,”江逾白说,“前几天蒋星野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他也这么说了一嘴。”
“死刑几天了?”路迦宁继续问。
“七天了。”江逾白如实说。
路迦宁感慨道:“头七啊……”
担心会打扰到路迦宁查案的思路,江逾白没有说话。
像是觉得逻辑上有点奇怪,路迦宁嘲讽般说了句:“儿子头七,老爸大办特办比赛,心态接受地挺好的啊。”
江逾白说:“憋着坏呢吧。”
“谁知道呢。”
说完,路迦宁冷不丁想起什么,她的目光在现场周围看了看。
她问:“今天,在这里,我们是不是都没见到过季如显啊。”
江逾白认真搜索了一秒自己的记忆,快速说:“没有。”
江逾白继续说:“有没有可能,他是想压轴出场?”
“不知道,”路迦宁说,“我们找找看。”
说着,路迦宁和江逾白在现场转了一圈,全场没找到季如显的影子。
反倒是奇奇怪怪的比赛场地吸引了路迦宁的注意。
她在外围绕了一圈。
这里是季如显临时搭建的,借用的是他家院子后面的私人健身馆。
从外面看,是有些年岁了,但是里面整洁到可以清晰地看到新装修的痕迹。
路迦宁顺着边缘的墙壁敲了几下。
“小路总,你怎么来了?”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路迦宁停下动作,抬眼看了过去,她的面前是一个略有些胖壮的男人,他皮肤黝黑,紧身的上衣将他异常健硕的肌肉完美的勾勒出来。
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他继续惊喜地说:“小路总,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还真是你。”
路迦宁显然是认识他的,她面色平静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参加比赛啊。”男人和善地笑着说。
眼前这个男人,路迦宁并不陌生,他便是她经常请去家里陪自己训练的柔道教练——唐塔显。
“你不是取得了国内很多比赛的大奖了嘛,”路迦宁好奇问,“这种私人举办的比赛,对你来说诱惑不大吧。”
“小路总,你说得对。我确实没必要,在这种私人比赛上提高自己在柔道比赛上的职业价值 ,”唐塔显解释道,“但是这场比赛的主办人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我真的无法拒绝。”
“多少钱?”路迦宁好奇问。
“九千万。”唐塔显快速回答。
九千万?季如显好大的手笔啊。
路迦宁吐槽了句:“季如显这是办一场比赛,把自己的大部分钱都给投进去了吧。”
“怎么可能,季氏集团在我们临江也算是多年老企业了。九千万,对季总来说应该是轻轻松松就能拿得出来的吧,”说完,唐塔显还不忘给自己的话做个解释,“毕竟,谁会想不开把自己全部身家投到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柔道比赛上啊。”
话这么说,确实有道理。
但是这场比赛的主办人是季如显啊。
别人不会为了一场私人比赛赌上自己全部身家,但是季如显会啊。
路迦宁不打算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敷衍地回应了句:“你说的有道理。”
路迦宁算是唐塔显的大客户,唐塔显对她一向很重视。
尤其这位大客户还是钱多事少,一言不合就给小费的主儿。
唐塔显关切地问:“小路总,最近你在忙吗?怎么都不见你找我约训练了?”
“嗯,”路迦宁说,“家里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