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斯诺亚断然否定,饶是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是被做晕了……”
叶秋脚下一个踉跄,做……晕?怎么每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斯诺亚轻咳了几下,让他这只单身亚雌讲这个真的好吗?
“狂躁期的雌虫需要雄虫安抚,两者会进行深度交流,而失控的雌虫无法控制自己,则会存在雄虫死亡的可能。”
太抓马了,原来真的存在精.尽.而亡。
“那劳伦德……”叶秋不确定道,他才不是担心自己在床上晕过去呢!他是担心劳伦德的身体!
“很遗憾,劳伦德的病症更加严重。”斯诺亚无奈地点点头,“我并不建议您与失控的劳伦德进行深度交流。”
“但可以进行适当的精神安抚,毕竟您的等级这么高,不是每位患病的雌虫都这么幸运有一位高等级的雄主的。”
他能说现在最亲密的也就止于亲吻吗,叶秋失落,他能说他其实乐意提供精神安抚但是劳伦德不愿意他能怎么办?而且深度交流也不是不行。
跟在后面的杰西兹尴尬地同手同脚,这个话题真的是他能听的吗?中将会不会撕了他?
“那位病人是阿诺德院长在管,不过今天阿诺德院长休假不在医院,只好跑出来病急乱投医。”斯诺亚感慨了一句,见叶秋脸色白了一瞬,“您怎么了?”
“你说阿诺德院长今天不在?!”叶秋惊骇,那刚刚他看到的是什么?
斯诺亚点头确认,见叶秋失了魂的模样,又联想到他之前在摸走廊尽头的墙壁,他有了一个猜想:“您不会在走廊那边看到他了吧?”
看到叶秋点头,斯诺亚呼吸一滞,也许他的恩师真的不对劲。
“您先不要声张,我会尽快查明细节。”快到门口,斯诺亚压低声线嘱咐叶秋,“这段时间您也不要太过忧心,劳伦德都挺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您别想坏了身子。”
杰西兹不满地看斯诺亚凑近叶秋背着他说话,这亚雌不会想打叶秋殿下的主意吧?虽然斯诺亚也是救他的一员,可劳伦德中将才是他愿效忠的对象。
杰西兹一脸不忿,斯诺亚说完就拉开了距离,看到杰西兹不赞同地瞪他,轻声地嗔了一句:“一脸傻样。”
“那叶秋殿下,我就送你到这,再见。”
见斯诺亚终于停下,杰西兹松了一口气,他当然没听到那句傻样,不过就算他听到了也不会找斯诺亚干架。这只亚雌瘦瘦小小的,估计抵不住他一个拳头。
坐在回程的星船里,叶秋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或许他可以问一下布瑞斯教授。
“叶秋殿下,前面有一辆星船挡着。”杰西兹按了好几下喇叭,前面挡路的星船一直没有挪开,只好向叶秋报告。
叶秋探出头看去,这条路空旷,明明旁边的一条道空荡荡的,偏往他这边挤,明晃晃的来者不善。
“好巧啊叶秋。”前面的星船上探出一个脑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哦。”
克尔默?这嚣张跋扈的声音还能是谁,叶秋几乎是瞬间想起了那白花花的五百万星币,现在克尔默在他的脑海里就是一座移动的五百万星币。
“好大的威风啊,不愧是S级雄虫,都不屑跟同学说话了。”五百万扯着嗓子讽刺,他今天非恶心叶秋一下不成。
什么货色,居然跟跟他抢劳伦德,一只垃圾星来的S级雄虫再金贵,无权无势地还能比他强吗?雄父是财务大臣,叔叔是当今虫帝,舅舅是军部上将,合该他才是天之骄子。
“原来克尔默殿下说话这么刻薄的吗?”杰西兹瞪大眼睛,他着急地看着后排的叶秋殿下,糟糕,叶秋殿下这么有礼貌,骂不过克尔默殿下怎么办?他也不会骂虫,雄虫他又打不得。
叶秋头晕的很,这时候凑上来他可没啥好脾气,他不紧不慢地回复:“不是你自己说的让我离你远一点,怎么现在就忘了?我可替你记着呢。”
“也是,你连发星博澄清的时间都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忙忘了也是情理之中。”
对于克尔默任凭舆论发酵的行为,叶秋心里有气,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克尔默没想到叶秋会撕破脸皮,狠然一笑,将身旁的雌虫扯了出来,是希伯来口中昨晚未于他打招呼就回去了的柯利福。
他怎么与克尔默呆在一块儿了,还搞成这副模样,叶秋眉头一皱。幸好周围没什么虫,柯利福也算是公众虫物,这样大大咧咧地把他拉扯出来,影响也不太好。
“像您这样怜香惜玉的雄虫,自然是舍不得柯利福受苦的吧?”克尔默边说边重重地抽着柯利福巴掌,柯利福俊俏的小脸已经高高地肿起,几缕血丝顺着他合不拢的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