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跟幻术无关,都是他们走南闯北的真本事。
容青萱到的时候,有人正在表演喷火,表演之震撼,容青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容青萱跟着周围人一起鼓掌,连声叫了几个好字。
跟着覃冷之离开的时候,容青萱还一本正经地问:“阿冷,你说我去学这个,好不好?”
容青萱歪头看着覃冷之,模仿着那人吐火的动作,覃冷之捏住容青萱的两腮道:“你想将房子烧了?”
容青萱上下嘴唇一合一张,有点像是一只金鱼,覃冷之不由得笑了笑,将手松开了。
容青萱这才回答她:“怎么会呢,我会小心一点。”
覃冷之笃定道:“那你就是想要烧我的头发了?”
容青萱鬼使神差地朝着覃冷之的头发看过去,乌黑亮丽的,用她送给她的簪子束在脑后,要是将簪子抽走,覃冷之的头发就会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
容青萱摸了摸覃冷之的头发,她喃喃道:“我可舍不得。”
覃冷之对上容青萱的眼睛问:“到底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的头发啊?”
容青萱拍了覃冷之的头顶一下,“那自然是两个都舍不得了。”
覃冷之勾了勾唇,“我也舍不得师尊。”
容青萱想到什么,她问:“今日不是师徒颠倒吗?”
覃冷之点了点头:“是啊。”
“那是不是应该我叫你师尊啊?”
“什么?”
“师尊。”
覃冷之心里翻涌得厉害,容青萱全然不知晓,她凑到覃冷之耳边,又叫了两声。
覃冷之握住容青萱的手腕,“那我应当叫你什么?”
容青萱红了红脸,她嗫喏道:“你不是已经叫过了吗?”
在高台上,覃冷之唤她青萱。
只是她的名字而已,居然就让她头皮发麻,这两个字仿佛被覃冷之在齿间翻来覆去重复了千百遍,以至于说出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带着温柔缱绻的意味。
只是青萱而已,其中却全都是覃冷之的念想。
就像现在,覃冷之俯身到容青萱面前,她道:“青萱。”
容青萱有些慌乱,但她忍不住问:“过了今日,你叫我什么?”
“青萱师尊。”
暧昧的气氛散尽,容青萱生生被覃冷之逗笑了,她笑着拍了覃冷之的肩膀一下,嗔道:“你这个人,是真的很坏啊。”
容青萱往前跑了几步,覃冷之追上她,牵住她的手,路过那家让容青萱丢脸的店,容青萱目不斜视直接走过去了,直到听见人群中响彻云霄的一句——
“还钱。”
大概是在传话鸟耳边的那道声音用力到声嘶力竭,所以传话鸟的声音也隐隐在破音的边缘。
“哈哈哈哈,”容青萱乐不可支,“我打开了新思路,这个可以用来追债啊。”
覃冷之就温温柔柔地看着容青萱笑,一双眼睛里都是容青萱的笑脸,等到容青萱笑完了,覃冷之才问:“你有债可追?”
“没有,”容青萱撇了撇嘴,含糊道:“我那只,是用来表白心意的。”
……
容青萱一进门,花团蹦进了她怀里,亲昵地蹭了又蹭,小鸟叼着一枝花飞过来站到了她的肩上,容青萱伸过手,它就将花松开了。
容青萱拿到手里,是一枝芍药。
容青萱摸了摸花团和小鸟,“还会联合起来给我惊喜了是吧?”
花团跑了,小鸟飞了。
惊喜可以有,但它们不承认。
容青萱和覃冷之对视一眼,容青萱抢先笑起来,她推开门,将那枝芍药插进瓶子里。
琉璃瓶里高低错落,花团锦簇,当真是什么花也有了。
花团最开始变出来的那枝桃花开始凋谢了,春天确实也快过去了,容青萱灵光一闪,她道:“难道花团变出来的花,是按照季节凋谢的?”
覃冷之明白容青萱的意思,“只要看那枝荷花会不会在夏天前凋谢就可以了。”
容青萱向覃冷之伸过手,覃冷之问:“什么?”
“我给你变一簇烟花出来,”容青萱到了覃冷之近前搓了搓手,“但你要先教我,我才能变出来。”
覃冷之勾了勾唇,拉着容青萱在床边坐下,告诉了容青萱口诀和要领。
容青萱一次就成功了,容青萱看着手掌中的小小烟花,眼睛亮了亮,她甜甜道:“谢谢师尊。”
覃冷之目光有些晦暗,她哑声道:“师尊啊,你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容青萱的注意力都在烟花上,她不以为意,“什么话?”
她可是要跟覃冷之说成千上万句话的人,那成千上万句里,她也不知道,到底被覃冷之记住了哪一句。
覃冷之抚上容青萱的后颈,“师尊说,师尊对徒弟,做什么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