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回到原来的姿势,非礼勿视地替他拆下旧纱布,很快,她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了渗血的伤口上。
还好不太严重。
她这几天盯着医生给他上药,基本也学会了,三两下弄完后,就重新缠上了干净的纱布。
“陆祁溟,你下次如果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她用胶带将无菌纱布固定好,操作时,手腕不小心将他运动裤的裤头往下压了压。
隐隐约约地,他人鱼线上有什么东西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陆祁溟见状,面色一变,忙伸手去拽她,“好了,快起—”
话音未落,她却已经伸手将他运动裤的系带彻底往下一拽。
一个音符形状的黑色纹身,完完全全展露在梁舒音的眼前。
她凝眸看着那个印记,眼睛一瞬不眨地盯了很久,久到陆祁溟呼吸开始紊乱,想将她拎起来时,她却慢慢俯身。
吻住了那个音符。
敏感部位被女孩柔软的唇一碰,陆祁溟本能地闷哼一声,腹部紧缩,双手不自觉握住她的肩膀。
“梁舒音,你…”
剩下的话,被她唇间的力道,吞噬了下去。
彼此触碰的地方,不管是她的唇,还是刺着音符的皮肤,都在微微发烫。
然后,梁舒音就被他一把拽了上去。她坐在他大腿上,重心不稳时,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脖子。
男人急促的呼吸覆下,他黏住她的下唇,轻碰了下,又松开。
“知道你刚才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
梁舒音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气息不稳地看着他,像是一点没被他恐吓住,一脸天真的模样。
“你现在是病人,而且伤的是那个地方,应该也不太…行吧。”
“不行?”
他闷笑,又轻咬了下她耳垂,“对付你是绰绰有余了。”
第78章 暖床
湿热滚烫的气息喷进耳朵里,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内顺着脊柱往下,梁舒音睫毛轻颤,攥了攥掌心,微微偏开了头。
她知道,这话他说得出,就做得出。
不敢再撩拨这个不要命的男人,她盯着他人鱼线纹身的位置。
“那个,是什么时候弄的?”
陆祁溟顿了下,视线转向窗外的虚空处。
“几年前。”
他回答得含糊,眸色也跟着变得很淡,像是不愿再提起那段时光。
心脏隐隐刺痛了下。
梁舒音追问:“为什么?”
她的纠缠终于让他肯正视些什么。
陆祁溟缓缓转过脸来,盯着她,一脸玩味地道:“你从前不是最喜欢这里?”
“给你盖个章。”
她怔了几秒,继而双手用力,将他脖子往下一勾,凑上去吻了他的唇。
“陆祁溟,对不起。”
“还有…”
她试图压制鼻尖的酸涩,“谢谢你。”
谢谢你替我挡下的这一刀。
也谢谢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过我。
陆祁溟凝视着怀里的女人,顺势掐住她下巴,又嘬了下她唇角,微眯起眼睛,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梁舒音,我怎么觉得这一刀挨得还挺划算的?”
梁舒音眉头一拧,抬手捂住他的嘴,“别胡说。”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准再冲动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知道吗?”
“你想什么呢。”
男人拿开她的手掌,握在手里,“你觉得我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捅吗?”
也对。
问题根本就不在他。
梁舒音缓缓垂下眼眸,轻声道:“抱歉。”
如果不是她招惹了那个变态,也不会连累到他。
这一次没酿成严重后果,也不过是侥幸,但这并不代表她的负罪感就能减轻。
陆祁溟都快被她气笑了,用手指戳她眉心,“是那个人磕了药发疯,你道什么歉?”
梁舒音这才想起什么,抬头问他:“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人有前科?”
她记得被投药的第二天,寿县警局的人过来,他就一脸严肃地暗示对方,这人或许还牵涉了什么大案要案。
“那人伸手不错,作案手法又娴熟。”
陆祁溟顿了下,“还有那个药,想弄到其实并不容易。所以这些因素拼在一起,我不信这个人不会走其他的歪门邪道。”
“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当时跟警察这样说,只是为了让他们对这个人上心点,没想到还真说中了。”
梁舒音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又不觉有些可惜,“那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