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嚼——”塞廖尔一边的腮帮子不听地鼓动着,注意到迪克撑起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的模样,塞廖尔眨了眨眼睛,不知怎么地也突然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走神了这么久。”扫过迪克只剩下两片青翠欲滴菜叶的盘子,塞廖尔抿了抿唇。
香肠的油脂为唇瓣镀上一层诱人的光泽,让人有一种亲下去的yu望。
不过亲爱的还在用餐,迪克‘啧’了一声,拿起一片青菜叶就啃了起来。
“咔嚓咔嚓——”
清凉的菜叶缓解了迪克心底乍然涌现的热意,他又执起叉子,在塞廖尔咽下食物的下一秒又从叉起一小块抹了黄油的鸡蛋塞了进去。
满意地看到塞廖尔的嘴巴又鼓了起来,迪克托着下巴,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亲爱的做噩梦了吗?”
“啊啊,”有点含糊地咽下了嘴里的鸡蛋,叉子稍稍抵住了迪克又一次递过来的香肠,塞廖尔淡定地解释了一下,“又梦到了一点小时候的事。”
“汉尼拔可真是……”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迪克呢喃着把叉着的香肠退了一点,趁塞廖尔不注意又猛地把食物塞了进去。
嘴角露出了一点孩子恶作剧的笑意,迪克弯起的眼睛掩去冷光,满是对投喂自家恋人的沉迷。
“……”嘴里咀嚼着小香肠,塞廖尔撇了一眼笑得得意的迪克,默不作声地把一小块面包在番茄酱里搅了一通,直接怼进了迪克嘴里。
“……好酸。”
感叹的话语从迪克嘴里说出来总有几分不对劲,听起来就像是双关一般意味深长。
“酸就是好番茄酱。”塞廖尔悠悠地咽下了食物,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切起了煎蛋。
“好吧,”灌了几口清水,嘴里酸甜的冲击淡了以后迪克才呼了一口气,知道这是亲爱的不想再谈小时候的意思,就换了个话题,“那亲爱的刚才查看的怎么样了,一会要去办正事吗?”
“看情况还没出现在家门口,监控程度和最初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塞廖尔喝了一口咖啡,总结道,“所以趁他们还没来,我们现在就去吧。”
看着塞廖尔盘里的大半个煎蛋,迪克挑了挑眉:“现在?”
“唔——”顺着迪克的视线垂下眼眸,塞廖尔稍一思索,刀叉挥舞间就把剩下的食物都塞进了嘴里,只留下了两片菜叶。
“似……善债。”嘴里塞满了食物说不清话,还点着头的塞廖尔别有一番萌感,迪克看着他鼓囊囊的脸颊,指尖颤了颤,蠢蠢欲动。
想戳。
白了迪克一眼,止住了他的动作,塞廖尔‘咕咚’一声喉咙滚动。
他抓着手机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仍旧托着下巴看他的迪克,声音清晰起来:“走吧。”
十几分钟后塞廖尔家紧闭的大门打开,两个人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动作亲昵。
“所以我们要去哪办正事?”迪克的指腹擦过塞廖尔的下唇,又笑着舔了一口。
“……”你是变态吗?
总觉得迪克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塞廖尔脚下一顿,掏出了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优雅又精致的金发女人照片。
“彼地丽娅.杜.莫里哀,一个聪明又擅长明哲保身的女人,”塞廖尔边走边对迪克介绍着,他看了一眼隔壁的汉尼拔家,继续说道,“是汉尼拔的心理医生。”
“就连汉尼拔有时候也会被她摆一道,我前几天也是通过她联系到的汉尼拔,”一手抱着笔记本,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的塞廖尔说着眯起了眼睛,“既然有了联系方式,我就能从她那再挖出来汉尼拔的具体位置。”
直到两个人坐上了出租车远去到看不见身影,隔壁汉尼拔的家才‘嘎吱’一声打开了一道小缝,隐隐有一只眼睛从其中向外窥探着什么。
而塞廖尔家门口的台阶下,黑暗又潮湿的角落中,有新放上去的窃听器闪着晦涩的光泽。
汉尼拔家的门又关上了,脚步声从黑暗的玄关处向房子内转移,没多久就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某个房间前。
那人咽了咽口水,在门上敲了两下,恭敬地低声说着:“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
房间内桌子上的窃听装置一直在运转,事无巨细地转播着摄取到的一切信息。
靠坐在长桌边,长腿微微屈起的汉尼拔陡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终于决定去找她了吗?”他理了理微皱的白色衬衫,眼底泄着残忍又淡漠的冷光。
推开门,余光扫过发颤的储备粮,汉尼拔掏出一方丝巾,开始随意又细致地把手擦过一遍。
慢条斯理的动作一直持续到某一个房间前。
紧闭的房门也盖不住其中陈旧腐朽的血腥味,汉尼拔皱了皱眉,把丝巾搭在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