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抱紧自己，觉得身上的痕迹不能再添了。
女生翻来覆去看着手机，第一次觉得网络这么枯燥。她无趣之中只能点开了微博，开始切小号吃瓜。
#杨雨薇提前离场#
#杨雨薇水仙奖耍大牌#
看到耍大牌两个字，沈知嫣都有点ptsd了。她点开一个词条，就见广场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热度最高的是一个视频，点开后就见是颁奖典礼后台的休息室内，女人摔了一地的化妆品，还指着工作人员骂。
证据确凿，粉丝脱了不少。
沈知嫣忽然有点感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叩”一声轻响。
夏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眼前，敲了敲桌面。
“去整一下东西，该回家了。”
还愿意说话，至少没气得太离谱。眼看着夏黎说完后转身就要走，沈知嫣连忙跳起来，结果因为太急被桌腿给绊了一下，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挂在了夏黎身上。
沈知嫣觉得自己现在像只峨眉山猴子。
对方没动，就这么任由自己挂着。沈知嫣觉得夏黎这人真是个奇才，普通人被自己这么一撞不说摔倒在地，起码也得踉跄几下吧，而她却稳稳当当站着，半步没动。
果然是一晚上能来不知道多少回的女人。
“干什么？”她问。
沈知嫣那么一绊给自己两个拖鞋甩飞了，她此刻光着脚，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只想快点哄人。
“你是不是生气了？别生气了嘛。”她说着又从猴子化身考拉，双腿缠住对方死死不撒开。
这让夏黎回想到昨晚她喝醉时的样子。
女人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声音却依旧冷淡：“下来。”
“我不要。”
老婆都要跑了，还顾得上面子么？沈知嫣这么想着，又缠紧几分，一副我和你拼了的样子。
“啪——”声音落下，女生的双眼瞬间睁大好几倍。
夏黎居然打了自己屁股！
“不听话的小孩是会有惩罚的。”女人转过身，将滑落至地面的沈知嫣又重新托着腰抱起来，“不知道这个道理么。”
女生被放在了餐桌上，她敏锐察觉了危险即将来临，企图转移话题。
“那个，”她假装不经意，“中午退房，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要不先去整个行李......”
剩下的话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夏黎在呼吸间隙中对她道：“早就联系了，再住几个月都行。”
怪不得她刚才工作时回了那么久的消息，原来还包括了联系酒店......
也就是说，那会儿她就有这个心思了？
沈知嫣忽然有种把自己卖了的感觉，她在难耐中起伏着，不敢看对方，干脆捂住了自己的眼，然而下一秒手就被人挪开。
“把手机解锁。”
沈知嫣迷离中输入了密码，庆幸自己早就更改了备注。
“亲亲老婆。”夏黎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改得挺快。”
被这么直接叫出来还真是不好意思，特别是在这时候。沈知嫣脸红得不成样，嘴唇微张，感受着一阵阵炽热，说话也断断续续：“不、不满意吗......”
“如果我说不满意的话，你还能改成什么？”
看着对方分明就是满意的样子，沈知嫣气急败坏，咬上她的脸。
结果这么一动，某处更深。
“继续咬。”
女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咬完再回答我。”
最后沈知嫣用尽了毕生所学，夏黎才稍微满意一点。
她抱着人转移阵地，两个人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她在怀中人的耳旁道：“平时不是很喜欢躺沙发么。”
“现在呢？怎么哭得这么惨。”
*
“还掉眼泪啊。”车内，夏黎握着方向盘，看着沈知嫣摘下口罩泪眼婆娑的模样，摸了摸她的脑袋。
沈知嫣暂时不想理她。
也有另一个原因，是她嗓子彻底废了。
幸好后面一周都没行程，不然就她这个声音去出席活动，采访时能把人家给笑晕。
也别说笑晕了，可能记者压根就听不清她在讲什么。
她裹紧小毯子，准备在夏季进入冬眠状态。
车子驶上跨海大桥，开得很平稳，夏黎见她闭着眼睡觉，也没再去打扰，只是将空调温度调高了点。
首都到涣城开车三个小时，夏黎那时候处理完当下的所有工作，就赶着夜路来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晚上冲过来。
也许是看到名单上有杨雨薇的名字，怕自己养着的小孩又被算计。
也许是......太过思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比起沈知嫣对她的依赖，其实是她更加离不开对方。
有野心的雀迟早会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