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低调生活小记(79)

然后激烈地漱口,吐在另一个小盆里。高高在上的公子爷一辈子没这样煞费苦心过。为了让不知死活的另一半痛彻领悟到江湖的可怕,几乎要把嘴漱烂了。

雪砚柔声问:“四哥,你的嘴要不要紧?会被毒到么?”

“嗯。有一点微微的麻木。”他认命似的说,“有什么办法,摊上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

“不会腐烂吧?”

“烂了就拉倒。”他没好气地说,“谁叫我命苦。”

她心疼地沉默了一会儿,歉疚地嘀咕道:“我给夫君添麻烦了。”

这家伙乖起来真要命,铁围山都能被她融化了。周魁瞅着那清丽无双的侧颜,趁热又问一次:“那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干嘛老问人家敢不敢的。”巾帼英雄的嘴比鸭子还硬,“我这人平常虽胆小,关键时刻大场面也是能托牢的。四哥,你不知我今天多猛,一点没堕了你的名头。”

她吧啦吧啦讲起战斗的过程......

丈夫听得戾气横生,狠狠地一口嘬在了她背上。

雪砚吃痛,连忙汇报:“啊呀,现在能感到你在嘬了。有一点痛了。”

“嗯,疼是好事。说明毒差不多清了。”

“哦。”雪砚喘了一会,苦中作乐地说,“四哥,你有没有一种嗦螺蛳的感觉呀?”她伏在那里格格一笑。这笑声珠圆玉润,透出了死性不改的调皮。

周魁一脸铁青,几乎被她噎死在那里。

了不得了,这东西竟还笑得出口!这自愈力简直强得令人发指了。中毒、秃头这么大的创伤一转眼就没杀伤力了?

他一腔的戏感都被她的笑声碎掉。

噎了半天,恨恨地说,“这伤洞好了要留疤的。疤很丑,可惜了你这一身无暇的肌肤。”

雪砚心里一阵难过,忍不住扁了扁嘴。

泪直往上涌。

可是,她想到夫君拿嘴为自己疗伤,立刻就把泪憋回去了。极懂事地逗个乐子:“没事的。四哥身上有疤,我也有了。咱俩就越来越有夫妻相啦......”

丈夫的气息都不一样了。进气、出气都有点粗暴起来。

“你怎么啦,嘴里不舒服么?”

“没怎么。四哥深深被你感动了。”他拿起一盒“美容泥”,面无表情地抠了好大一坨,往她身上抹去。把双肩、腰眼上抹得一塌糊涂。

后脑勺上也抹了。猩红猩红像封了一块蜡似的。

“这是什么?”

“别动,给你上药呢。”然后他略微净手,拿两面镜子前后一摄,让这家伙瞧自己惨烈的后背和脑勺子。

雪砚差一点尖叫出声,眼都瞧直了。浑身都有些哆嗦。可是开口时,她仍是把大将风度拿捏得死死的。笑道:“哈哈,我这模样可以打一成语了,你猜是什么?”

夫君一肚子内伤。

打个屁的成语,他都想把人拎起来打一顿了。

“哼,你倒是心情明媚。”他把镜子一合,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起给我好好地养伤。不能碰水,也不要洗澡。吃喝拉撒全都要在床上。”

“啊,为什么?”她一下子惊恐起来。

这就有点吓人了,还要在床上拉撒?

要知道,雪砚对自己的仙子形象是在乎到骨子里的。成亲以来,为了不在卧室上马桶,晚上严格控制每一滴水的摄入。

从不当着丈夫打嗝,挖耳朵,剔牙齿,擤鼻子......

周魁想起了她平时有多雅气,顿时心里一个冷笑:宝贝儿,可算掐到你的七寸了。

他温柔地把人扶坐起来,“养伤可不就是这样?命都快没了,还有啥尊严可谈的?放心,四哥明天告个假不去了,专门在家服侍你。”

“啊?我不要!”

“不准不要。你的伤势不太乐观,必须在床上躺半个月。”

“可是,我的腿还能动。”自己去拉撒一下总不碍事吧?还要人服侍?

“能动也不行,乱动会伤到气血的。”他的语气没商量,软中带硬地说,“你半个月内不准下地,就给我孵在床上。有四哥亲自服侍你不好么?”

雪砚傻呆呆的。她想到小时候爹重病时娘是怎么服侍的,几乎要昏过去。让这样一个俊气、威严的贵族丈夫给她擦屁屁......

甚至......

天啊,她不如死掉算了。

周魁转身拧一个热毛巾。凌厉的面孔上浮起了一丝坏笑。一回头,这笑又藏得严严实实的。他十分正人君子地说,“来,这袄子后面割坏了,换了。”

“啊,不用换......”她泪汪汪地摇头,一张脸红得透透的。

“自己男人你臊个什么?四哥又不是没见过。”他垂着眼说。忽然又想起来,自己还真的没瞧清过。她这人别扭得像根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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