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找到了她家里。林臻在心里替他补充上未说完的话。随即却陷入了更深的思考漩涡里。
为什么?为什么她好像从未有过关于引玉相关的记忆,但却对这个东西好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的感觉……
“哦对了,我们查了很多天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我去医院了好多次打听了很多许轻繁的事情,你猜我查到了什么?”林恩来忽然想起来什么,补充道。
许轻繁?林臻挑了挑眉,她早就知道林恩来几次三番的到医院去看望她是另有所图,但却没想到他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林恩来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脸一红,移开视线解释了一句,“我之前确实是跟着常小果一起去看望你的,查这些事情也只是顺便……”
林臻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许轻繁?就是那个自杀的大画家?”在一旁听了好一阵的兔子忽然插话道。
此话一出,瞬间吸引了在场其他人的注意,纷纷看向了他,兔子卡壳了一下,“怎么你们不知道?那个画家进医院也是抑郁症发作自杀未遂嘛,不是还上了好几天热搜……”兔子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是这几个人里面唯一一个热衷冲浪的正常人了。
这事林恩来倒是知道,好歹他在那家医院里进进出出了好几趟,所以并没有对惊讶,嗯了一声后接着讲。
“我调查过他的病例还有公司的运营情况,都有一些蹊跷。”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林臻已经从置物架上跳了下来接着说。
“许轻繁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不太对劲,家庭背景是一片空白不说,就连唯一遗产继承留的继承人不是他女儿也不是他妻子,而是他小叔子——孔从玉。林小姐,这个人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岂止认识,春山案中除她之外唯二活下来的幸存者,还无证指控了她,更是在之后……
林臻皱起了眉,心里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烦躁情绪。又是这样,她的记忆跟她潜意识之间总有一些对不上的空白,让她时时恍惚犹如在梦中一般。
“还有一个!”林恩来提高了声音,“我师兄查到孔从玉和秦山之间也有关系,可惜的是查到一半就忽然断了线索,可能是秦家那边有所察觉。”
可这也更加证明了两者之间有着不菲的亲密联系。
“孔从玉……”一旁的李胜飞忽然念出了声。他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不单单是案子的原因,这一次他想起的是另外一件事。
“林臻,你还记得你在医院里被人雇私家侦探跟踪的事情吗,上一次我确实是没有查到背后的雇主,但是那个侦探给我留了个电话……”李胜飞说的有些犹豫,他本来是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林臻,一方面是设计到案子关联人,另一方面当时他还是不相信林臻,可现在话都聊到了这份上,貌似应该把这个消息给透露出去了。
林臻听到这话目光锐利地看了过去,李胜飞也这正好看向了她,说。
“那个电话和你之前跟我说过的,在图书馆里有人用虚假号码给你拨通的号码域名是一致的,也就是说,都是一个人指使的。包括你说的莫名进入异世界的那家剧本杀店铺,和之后雇佣私家侦探追踪,都是一个人……”
“孔从玉。”
他肯定的说,凿凿语调仿佛是揭开了一个掩藏很久的谜底。但林臻却又好像陷入了另一个更大、更诡谲的谜语中。
如果说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孔从玉乃至秦家在操控,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做这么多总要有一个合理的目的吧。或者说,在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下这么大一场棋子的价值呢?
林臻细数自己普通得几乎乏善可陈的经历,也就在二十岁的时候遇到的灭门无头案最可疑。但那件事的结果也只有林臻从此失去了亲人变成了孤儿这么一个结果。
就连白云观最后都因为晦气没人再愿意承包下来,就此荒废了。
还有奇珍师兄,多年不见就此失踪,再见面时也只是匆匆一面就天人永隔,当年的隐秘连半点都没有透露。
林臻甚至有些荒谬地想,这些人难道是怕她生活过得太舒坦了专门给她制造些苦难不成?
她半阖着眼表面一片平静,实则却有些快要发疯的感觉。自从三个月前她从一源山上醒过来她就隐隐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了发疯的边缘。
身后就是不见底的深渊,她踏在了危险的云端,只剩一丝理智系着,也即将快要崩断……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个玩意?”兔子见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开口道。
又是一阵沉默。
别说怎么处理了,就接受这个东西的存在对于李胜飞来说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