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机场两人按例过了安检后,时幸看了眼表,躺回自己的位置上休息。只不过在睡梦中她再次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似乎有种异样的动静。
飞机抵达京港市的机场时,已经是晚上,时幸被季遇牵着离开,夜晚的温度骤然下降,月亮已经下沉,路边的树枝上挂着浓重的霜雪。
季遇带着她来到地下停车场,将车给开出外边,时幸一上车就脱掉自己的外套,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知道喜遇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谁知季遇在听到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耐人寻味地开口:“我怎么感觉你对它比对我都上心。”
时幸微微怔住,片刻后才缓缓出声,语气上扬:“你跟小狗吃什么醋?”
“就爱吃”
她突然发现有时候季遇要是较真起来确实很不讲道理,于是急忙哄道:“行啦,你最重要”
虽然只是随口敷衍的一句话,但对方显然已经当真了,此刻他的眸底浮现浅浅的笑意,嘴角微弯。
季遇开了好一会才到谢鹤家里,只见他打开车门,示意时幸坐在车里等着就行,随即快步走里边。
时幸听到动静后往外边瞅去,发现喜遇正被季遇牵着往外赶,此时它显得很兴奋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往外赶。
谢鹤也跟在后边,不知跟季遇聊些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直到季遇打开车门,喜遇则一溜烟地跑了进来,正当它想使劲蹭着时幸时,却被季遇给拖去后排坐着。
后面的谢鹤见状,不忘调侃:“连狗的醋你都吃”
时幸低头笑出声,喜遇接连叫了几声,似乎不太理解。等他们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她感觉眼皮发沉,在洗完澡后直接躺在床上。
季遇一出来看着这幅场景,有些不解地问她:“你在飞机上不是刚睡完吗?”
他微抿着唇,顺势躺在她身边,悠悠出声:“每次想看你做些什么时,一侧身发现某人已经睡得入迷了。”
时幸尴尬地笑出声,不忘替自己辩解:“这不一样,时差还没调过来。”
到了深夜,雾色渐重,屋里虽然有着暖气,但是时幸的手还是有些发冷,季遇察觉出她的异样,伸手将她的手给包裹住,帮她暖着。
两人顺势开始聊起天,时幸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忽得出声:“再过几个月就到奥运会了”
“嗯”季遇在黑夜中回应着她的话
说到这时,她的心还是不由得替对方紧了一下,这毕竟是季遇伤势恢复后的第一场比赛,意义重大,要是到时候发挥不好,后果可想而知。
季遇看出她的担忧,唇角微弯,嗓音里染着几分漫不经心:“放心,我有把握。”
时幸轻哼一声:“这么自信?”
“难不成我还得跟你说,让你替我打吗?”
说完两人都轻笑出声,片刻后季遇再次对上她的目光,这次却是极其认真地重复道:“相信我”
翌日清晨,时幸照例被闹钟给吵醒,睡意瞬间消失。她停顿了一会,等意识逐渐回笼后,才慢慢下床。
季遇此时已经帮她将早餐全部准备好了,时幸看了眼手表,准备拿个袋子将东西打包好带过去,不料却被对方阻止。
“吃完再走,免得带过去每次你都没时间吃,本来胃就不好。”季遇难得语气变沉。
时幸下意识地一愣,没想到自己过去的行为都被季遇给发现了,想了个理由:“可是现在吃的话,会不会迟到?”
听到她这么说,季遇微微颔首,唇线渐渐拉直:“没事,谢鹤天天卡点,实在不行还有我兜着。”
见对方如此坚定,时幸也不好再拒绝,只能乖乖坐下把饭给吃完,不过等他们来到体育局时,时间其实也刚刚好。
就在他们走进去的下一秒,谢鹤果然闻声而来,当看到两人的第一眼,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语调上扬:“看到你俩,我就知道这把稳了。”
“什么稳了?”时幸一脸摸不着头脑
谢鹤挑了挑眉,语气轻松:“一般季遇都会提前十分钟来训练,今天能看到他就说明我终于不再是卡点上班了。”
季遇站在一旁,用眼尾扫他,不咸不淡地开腔:“那你预测错了,因为我今天也卡点了。”
话音刚落,谢鹤就立马变了幅表情,着急扯过季遇快速往基地那边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今天轮到张指导教我们,要是迟到了就完蛋了。”
时幸看着他俩的背影,不自觉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