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眼神无意间瞥到季遇的神情,微微一愣,只能匆匆跟小松告别后离开。
等再次回到车上,她好奇发问:“你怎么也不安慰她几句”
喜遇坐在后排,不了解情况,附和地叫了几声。
季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这件事,你不管站在谁的角度出发,都是正确的的。”
时幸的神情滞了一瞬,略带挫败地问道:“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了吗?”
季遇单手转动着方向盘,神色晦暗了几分,若有所思地目视前方。
隔日,时幸刚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才突然发现季遇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
“带你去个地方”说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走上前牵起她的手,快步带她上了车。
随着车辆的缓缓启动,时幸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去哪?”
“医院”
等来到目的地后,两人按照指示上了楼,长廊的塑料椅上到处坐满等待就医的人,时不时还传来几句护士和患者起争执的声音,时幸本身也是学医的,看到这个场面不免有些糟心。
季遇瞥了眼门牌,轻敲了一声门后,直接走了进去,时幸则紧随他其后。
病房里摆着三张床,他们走到最里面,小松原本还在跟阿文聊着天,当目光瞥见他们时,瞬间愣住了。
“季遇哥,时幸姐,你们怎么来了?”小松用手捂住嘴,倒有些不可置信
“来看你们”季遇垂眸瞧了一眼阿文的腿,但很快就转移起视线
阿文不由得呆滞住,许久都说不出话,直到小松用胳膊杵了杵他,才反应过来:“季遇!”
几人闲聊了几句,直到时幸和小松下楼买东西后,季遇才逐渐说出此时前来的目的
“你还想打羽毛球吗?”他简洁明了地问道
阿文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我现在这情况,就算想也没用。”
“当然有用”季遇微蹙起眉,似乎对于他提早放弃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满,继而补充道:“你忘了还有个残奥会吗?”
阿文眸光微亮,但很快便一闪而过,犹豫不决地说道:“可是我…”
季遇看出他的担忧,直接替他做决定:“只要你想,所以的一切我都替你安排,包括手术后续的治疗费用和引荐你进入国家队。”
阿文彻底震惊了,缓了好久,才出声问道:“为什么?”与此同时他的眼眶有些泛红,小声地接着下一句:“要帮我?”
“因为我不想看到一个那么热爱羽毛球的人被迫放弃自己的梦想”季遇嗓音很轻,但又带着些不可置否道
此时门外渐渐传来小松和时幸的说话声,两人一同默契地噤声。
时幸一进来,就发现里面的氛围有些微妙,但还没等她来得及问出口,就听到季遇跟他们告别离开。
“该天再来看你,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他垂睫凝视着阿文,意有所指道
等回到车上后,她不禁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俩的医院的?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啊?你怎么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在她发出一脸串的疑问后,只见季遇轻瞭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反问道:“那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
“一个一个来”时幸轻轻颔首,挑了挑眉
就在这时,季遇的视线突然移到别处,时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时竟愣了好几秒。
就在她想发出声音时,季遇眼疾手快率先捂住了她的嘴,此时两人的距离顷刻拉近,她感觉到被他接触的地方有些发热,想后退些,整个人却被他给压住,动弹不得。
“嘘,别说话”季遇压低声音,话语间热气落在她的脖子上,整个人都有种酥麻的触感。
而距离他们不远处,苏指导和余静两人正在拉扯着,隐隐约约还有一些声音传到了他们这边。
时幸小声地问道:“苏指导和静姐,他俩怎么在一起了?”
季遇摇头,意味不明地盯着前方。
直到他们走后,季遇才松开环绕在时幸周围的手,今晚的经历,让两人都心事重重。
时幸早上工作时,恰巧被余静给叫住
“喊了你好几声”她熟稔地开起玩笑:“咋的?还没睡醒?”
时幸急忙摇摇头,余静见状也不再逗她,提前跟她说了个好消息:“最近各个团队的赛季都接近尾声了,下周开始会陆陆续续给队医们放个小长假。”
她听到后嘴角轻轻翘了起来,在连续多天的连轴工作后,终于迎来了一个休息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