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冒着生命危险受苦受罪生孩子的是女人,他什么也不用付出,还不如稳一手,等孩子出生后再偷偷去做亲子鉴定,要是测出来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养了呗。”
千帆听完阎煦这番推理,搓搓胳膊,语气间尽是嫌恶:“这家伙比我想象中更渣更可恨呐!”
茶馆一众人鬼对着鲍志用的事情八卦半天,眼看着营业时间要到了,大伙儿纷纷起身,自觉收拾起大厅。
赵小航在茶馆里浪了两天,公司里积压了一堆工作。他不敢继续偷懒,饭后装好自己这两天画的平安符驱车赶回公司。
柳襄一家三口已经托付给了何月朗、何风清姐妹花,姐妹俩负责这一家三口的员工培训。
它们三鬼别说演戏了,以前连电视都很少看,演技方面一片空白,姐妹俩得从头开始,手把手教。
……
上午9点,茶馆开门营业,大厅里渐渐坐满了顾客。
屋内,阎煦坐在茶桌内侧,拎着烧好的开水浇在茶叶上。
茶叶在开水中渐渐舒展,香气一下填满了整个房间。
阎煦轻轻晃了晃茶杯,一道年轻的声音从门缝中透进来。
“您好,我们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得到允许,虚掩着的房门被推开,屋内一下进来了五人。
这五人看起来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眉宇间透着青涩,举手投足中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里面个头最高的男生向前一步,大着胆子开口:“大师,您能帮我们算出这学期期末考试的考题吗?”
阎煦在人间的这段时间什么离谱的请求没有见过?但想要算考试考题这种离谱要求,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她放下茶杯,没急着开口,反而仔细打量起这五名少年少女们。
高个子男生双手用力攥着书包带,勇敢地迎上她的目光:“或者、或者您帮我们画画考试重点也行,我们把书都带来了。”
“划重点?”阎煦牵起唇角,终于开了口,“这种事情找你们老师去,别找我。不过,我可以免费送你们一句忠告。”
她的目光落在高个子身后齐刘海儿女生和戴眼镜的男生身上,语气耐人寻味:“招魂游戏不要随便玩儿,对大自然多点敬畏之心。”
该努力的时候不知道努力,总想着通过一些邪门歪道来不劳而获,这种行为很作死呐。
齐刘海儿女生对上她的目光肩膀莫名一抖,赶忙低下头躲开她的视线。
眼镜男生皱起眉头,扶了扶镜框似乎是想要解释些什么,阎煦却没给他辩解的机会。
“卦钱不用付了,你们走吧。”
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至于他们能不能听得进去……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情了。
几人面上难掩失望,互相对视一眼,垂着头走了。
……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顾客的诉求大多都比较麻烦,等阎煦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波顾客时已经到了晚上。
她伸了个懒腰从屋里走出来,大厅里只剩下两桌喝茶的客人。
千帆见她过来,指了指吧台后面放着的几箱鲜花饼,乐呵呵地开口:
“老板,刚才凤媛过来送了些鲜花饼,她说这种是现烤的,保质期只有几天的时间,要尽快吃完。她本来想等你出来亲自拿给你的,但临时接到公司派发的任务要回去加班,就先走啦。哎,社畜是真的不容易啊。”
“鲜花饼?”阎煦探身望过去,“用鲜花做的饼吗?”
“对,是用那种可食用的玫瑰花瓣做的鲜花饼,我生——”
“前”字还未说出口,千帆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它赶忙看向那两桌顾客,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改口道:“我以前吃过,还挺好吃的。”
阎煦来了兴致:“把这几箱都拆了吧,大家一起尝尝。”
陈新洲原本在吧台后面坐得好好的,闻言“噌”地一下站起来:“阎姐,你要喜欢吃我也可以给你做!”
阎煦笑着应下:“知道了。”
鲜花饼的味道对于阎煦来说挺新鲜的,她把两种口味都尝了一遍,心满意足地跑去餐厅吃晚饭。
阎煦吃饭期间,大厅的两桌客人陆续都走了。店里的几只鬼刚收拾完卫生,准备关门打烊。
正当奚祁准备拉上卷帘门时,一个干瘦如柴的老头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奚祁看。
奚祁维持着关门地姿势,挑起眉梢:“你找我们老板吗?”
老头没有理奚祁,目光在屋内其他鬼和奚祁身上来回打转。
正当奚祁不耐烦地想直接拉下卷帘门,老头扯着沙哑的嗓音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