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董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帝都有名的美男子, 儿子继承了他的优良基因, 青出于蓝而更甚于蓝。
“卢少,您估计还得等半个小时董事长才能开完会出来, 我给您拿些喝的。”
卢绛拿过桌上放的企业杂志说道:“一杯拿铁, 谢谢。”
“好的。”
卢绛心不在焉的翻着杂志, 等待的时间仿佛无限延长, 直到办公室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与脚步声,卢绛急迫的起身迎了上去。
卢佑铭现在休养得差不多了,已经能拄拐走路,不需要再靠轮椅了。
其实本来也就是一点小毛病, 愣是被他演得跟真的要死了似的。
得知卢绛过来有些许惊讶, 因为他这个儿子对卢氏集团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有一段时间来这里, 只是为了要钱。
自从不再管他要钱之后, 这还是第一次来公司找他。
“你过来是又闯什么祸了?”
这话实在不中听,好在卢绛也不计较, 脾气十分温和稳定, “我没有闯祸, 不过我过来确实有件事情急须要找您帮忙。”
“那还不是闯祸 ?”
卢绛无奈:“是关于卢羡的。”
听到这个儿子的名字, 卢佑铭整张脸都严肃起来, 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卢羡之前有个标记过的omega,您知道吗?”
卢佑铭深吸了口气:“过去的事情提它做什么?难道很光彩?”
“是不光彩,但那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你直说。”卢佑铭显然不想听这些事情。
“那个omega现在找到了, 但他跟秦家已经订婚,卢羡找到这个omega是不可能放手的,现在已经起了冲突,钟秦两家不会善罢甘休。”
卢佑铭神情严峻的抿唇语久,问道:“那个omega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嗯,他们非彼此不可。”
“你想让我摆平秦钟两家?”
“在帝都现在也只有您能压得住这两家吧?”
卢佑铭冷笑了声:“我愿意,他未必会愿意,难道还让我这个做老子的,去跟他低头?你哥他想让我死!”
“您现在不是没死吗?”
卢佑铭气得直拍桌子:“你说的什么话?我万一真嗝屁了,你是不是还得跟那个孽障一起放几个炮庆祝一下?!”
“爸,您别这么激动,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真不知道我怎么就得了你们两个冤孽,别人家的兄弟为争个家产拼得你死我活,我家的倒好,一个比一个友好爱和平,真是好兄弟!”
“难道拼个你死我活就好了?”
“优胜劣汰,这是生存法则!”
“那是您的生存法则,我和卢羡是不可能斗的。毕竟我现在自己的事业做得挺好,您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把卢羡拐回来继承公司更靠谱。”
卢佑铭想骂他,但又不知从何骂起,仔细一起,他说得是很有道,他拼了半辈子的事业,不可能拱手送给外人。
卢佑铭揣着手靠进沙发椅里,开始沉思。
“卢羡,现在人在哪?”
卢绛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卢绛想着是他哥的电话,赶紧接了:“你好,我是卢绛……什么?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卢绛眉头深锁:“爸,哥他被拘留了,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把罚金交了。”
“带公司的顾问律师过去,你就说是你请过去的。”
卢佑铭还是不愿意拉下这张老脸,傲骄得很。
“那我先替哥谢谢您,我先去一趟,有什么情况再打电话。”
卢佑铭将秘书叫进了办公室,吩咐道:“你让赵律师跟卢绛走一趟。”
“好的卢董。”
卢绛带了律师过去,交了足够的保证金,签了几份文件才肯放人。
离开前警察叔叔再三强调:“不能再发生之前那种事了,要是他再打人犯事,那下次可就不只是交保证金这么简单,是必须得拘留。”
律师赔着笑:“懂的懂的,谢谢了啊警察同志。”
回去的车上,卢羡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卢绛以为他会想去找钟悦,但他没有,整个人显得极其冷静。
他越是这样,就越让卢绛担心。
车子缓缓停在了院里。
卢绛解开了安全带,安慰道:“哥,你别担心,大嫂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再想办法。”
“我是不是很没用?”卢羡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怎么这么问?”
“我既做不到给自己兜底,也没办法保护好桃花,就像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桃花被带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时,那种无力感让他开始痛恨起自己。
“不是这样的,哥,不是的。”卢绛想到曾经的自己,也如他这般,拼了命的对抗命运对抗边乔,却只能像蝼蚁一样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