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她的小腹、胸口,到处是暧昧的指痕,交横错落在皮肤上,桃花一样蔓延在树梢。昨晚不知道又做了几次,难怪她觉得腿根处发麻。
庄齐去车库,把她那辆帕拉梅拉开出来,驶入她们单位的停车场里。
上楼后,在走廊上碰到杨庆山,他关怀了句,“小庄啊,身体不舒服还来上班?好点了吗?”
她干笑了下,“已经好一点了,谢谢。”
杨庆山说:“早上你爱人打电话给我,说你今天要请假。”
这么新鲜的称谓,让庄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她说:“我、我爱人?”
“小唐,唐纳言,谁还不认识他呀?”杨庆山还怪罪上她了,“你看你这孩子,结婚了也不说一声。”
庄齐勇于认错,她点头,“刚结,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您的,没来得及。”
杨庆山笑着说:“不管怎么样,结了就好,成家立业嘛,总得先有个家,才能干好事业。”
“是啊,是啊。”庄齐指了下办公室,“那我先去忙了,回头和您聊。”
等她走进去了,旁边出来个和杨庆山平级的男人,问说:“你刚说她和谁结婚了?”
杨庆山撇了一下嘴,拿文件的手背在了后面,“唐伯平的儿子,唐纳言。”
“噢,李富强身边的能人,看不出来,小姑娘看着安安静静,背地里蛮会来事的。难怪你给她介绍袁介安的儿子,她那么不愿意去。”
“哎,我都怕我把小唐主任给得罪了。”
“不会,那位公子哥儿的气量没这么小。”
“但愿如此吧。”
第67章 撞散架了
在办公室坐下来,喉咙里又干又哑的,庄齐起身倒了杯水喝。
她忙了很久,楼上楼下地找人签字,等再回到座位上时,抱着一堆材料望向窗外,几片银杏在风中游荡,有种晃晃悠悠的卡顿,像老电影里掉帧的画面。
庄齐心头涌起一股久违的平静。
这种平静很不同,它是心无旁骛的。
十八九岁时在哥哥身边,在他的庇护下也平静,只不过在兴奋雀跃里,还掺杂一丝忐忑。后来适应了读博的生活,日子过得水波不兴,但庄齐自己明白,那更像是远离世俗的禅修,心都成了一口枯井,宁静也是经不起推敲的,是一碰即碎的空壳子。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唐纳言。
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喂?”
那边静悄悄的,声音很空旷地传来。
庄齐反应了一下说:“你不是在开会吧?”
唐纳言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说:“是,我出来接的,你说。”
下午的走访结束了,回来由李富强做全面总结,这边的工作人员很得力,唐纳言只要看记录就够了,刚才讲话完毕,现在是听取意见的时候,他才能有点空接电话。
庄齐赶紧说:“那你接什么呀,挂了吧。”
唐纳言笑了下,“没事,你和工作一样重要,吃午饭了没有?”
“吃了。”庄齐的唇角高高地翘着,她问:“你跟杨主任讲我哪儿不舒服?”
唐纳言认为她多此一问,笑说:“新婚燕尔的,能是因为什么不舒服?杨庆山还会不明白吗?用不着说得太清楚。”
本来她都没想到这一层,这一下脸就红了。
庄齐怪他说:“说好了不告诉别人的。”
唐纳言说:“这不算违反原则吧,你不是交代我不能骗人?是老杨主动问起来的。”
庄齐哼了声,“他知道了,蒋教授很快也会知道,压根没有瞒住一个人。”
“也瞒不了多久,结婚这样的个人事项,按规定我是要报备的。”
庄齐转了下手上的笔,“你说得对,也应该和我妈说一声,这样太不尊重她了。”
“长大了,还知道谈尊重了。”唐纳言赞许地点头,又说:“家里的事情,等我出差回来再商量,我现在要进去开会了,好吗?”
庄齐点头,“好吧,你回来了再说。”
她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磨蹭到下班的点,开车往胡同里去。
刚停好车,庄齐还没解开安全带,周衾就打给她,急急忙忙地问:“齐齐,小玉去找过你没有?”
庄齐莫名地问:“没有啊,她怎么会来找我呢?你们吵架了?”
“我最近忙疯了,哪里有空和她吵架?”可能是太急了,周衾的口气很冲,他说:“你现在在家吗?不在的话快去看看,她在这边举目无亲的,又什么东西都没带,能去哪儿呢?”
庄齐一听也怕了,她赶紧关了车门,举着手机说:“好好好,你不要这么慌,我现在就回去。”
她加快步子到了家,开了门,房内丝毫没变过样,也根本无人到访。庄齐甚至去了后院找,一边走一边焦灼地喊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