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飏脚步怔住,商烛经常对他做的事,终究还是转移到裴京越身上。
商烛这点爱好他最是清楚,她可能带着点野性的孩子气,很喜欢这样吮。以前他十九岁就这样喂商烛了,为了让商烛体验感更好,他常年健身,尤其注重胸肌的锻炼,以至于后来即便商烛和他分手了,馋了也会回来找他,扑进他的怀里咬。
他有问过商烛,有没有对沈樘和程辞这样过。
商烛说没有,她只咬他,说他身上有初恋的安全感。
裴京越先注意到宋飏的进来,他耳尖通红,拍了拍商烛,背过身去扣扣子。
商烛抬起头,看到是宋飏,擦了擦口水才说:“你看,我都说现在没车去镇上,还不听我的。快上来,这里特别暖和,这里人都是这样睡的,一个炕一家人挤在一起呢。”
宋飏步伐沉重走过去。
他坐在炕沿,慢条斯理脱下黑色手套,心里很乱,无意识反反复复折叠手套。
商烛以为他有吃的,探过头看,“你手里是什么?”
“手套。”
“哦。”商烛又往后靠,缩裴京越怀里。
裴京越亲亲商烛的脸蛋,整理炕上的棉被,腾出一条被子推到宋飏身边。
商烛掐宋飏的胳膊,道:“去洗澡吧,没有睡衣换,洗完了穿你身上这身就好。”
“有毛巾吗?”宋飏问。
裴京越指了指桌上的塑料袋:“那里有条新的,刚去小卖部买来。”
宋飏捡起新毛巾,走了出去。
深夜,三人大被同眠,并排躺炕上,商烛睡中间,精力旺盛不安分,一会儿往左边滚,闯进宋飏怀里,一会儿往右边滚,压在裴京越身上。
裴京越扣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怀里:“不是说累了吗,还不睡。”
“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谁也别打扰我。”
不到半小时,商烛感受到有只手朝她这里摸了过来,她攥住那手,裴京越吃痛,嘴唇贴着她耳畔说:“是我。”
“摸我干什么?”
“没干什么。”
商烛握住他的手往下塞,“再往下点,你的最爱。”
裴京越笑,手上动作幅度大了些。
宋飏一直没睡着,身边绵密撩人的动静听得清楚,他听到商烛说裴京越手指太长了,又听她说裴京越弄得她不舒服,差点在被窝里打起来。
最后不知道裴京越怎么哄的,商烛偃旗息鼓,安静和他接吻。
两人窸窸窣窣的动静响了很久,宋飏在昏暗中看到裴京越下炕,用手机亮光翻找商烛带来的手提包,找出新裤子,又上炕帮商烛穿。
商烛穿好裤子,拿手机往宋飏这边照,鬼鬼祟祟问:“宋飏,你睡着了吗?”
宋飏闭着眼,寂然不动。
商烛雀跃钻进裴京越的怀里:“我都说他睡着了,你还不信。”
“他装的。”裴京越道。
“你怎么知道他装的?”
裴京越:“我就是知道。”
“我不信。”商烛凑到宋飏身边,恶劣扒他的眼皮。
宋飏攥住她的手腕,轻声叹息:“可以睡觉了吗?”
“原来你没睡呀?”商烛说。
宋飏:“现在要睡了。”
“那你快点睡。”商烛摸了摸他的脸。
这晚上,裴京越睡得断断续续,不习惯这种农村火炕,同时也对商烛不放心,深怕自己一旦睡着了,商烛滚宋飏被窝里偷摸搞事。
一整晚都保持警惕,把商烛抱在怀里,商烛一有往旁边钻的架势,他就得把她拉回正轨。
天一亮,同行的警察过来叫商烛,让她和女警察一起走,商烛决绝了:“我还得上山一趟,下午再走。”
女警察问道:“你上山干什么?”
商烛摆摆手:“我有自己的事,你别管。”
女警察知道她的脾气和手段,没多问,只是让她注意安全,记得报平安。
简单洗漱,吃了两个馒头,商烛要带裴京越上山看棕熊。裴京越没想到商烛来真的,谁会想着大冬天跑原始森林里看棕熊,这不是造孽吗。
商烛看他迟疑的模样,心里不爽了:“我好不容易想给你搞一次浪漫,你别逼我扇你。”
裴京越道:“我的意思是,棕熊在冬眠,我们去打扰它,是不是不太好?”
商烛双眼眯细:“你到底去不去?”
“我想去,但是吧,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商烛火气彻底上来了,一脚把他踹雪地里,“再问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宋飏在不远处站着,看到商烛动脚,长腿迈开,跑来劝架:“这么冷的天,怎么火气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