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大娘则拍着她的手,温柔地说:“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心中有打算,有主见,日后与我家三娘成亲便住在家里,我将你看做亲生女儿对待。”
齐穗在心里开始发疯尖叫:“系统!你给我滚出来!我来之后怎么没和我说女子之间也能成亲?”早知如此就主动点,说不定已经脱单了。
系统表示不属于它的业务范围,让她自求多福。
里正和张大娘还在追问她的回答,齐穗脸上强挂着笑,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不可以不答应啊?”
此话一出,两人都诧异一瞬,异口同声:“为何?”
只见她微微叹气,眼神里全是愧疚,“张大娘平日里对我多有照拂,我感激在心,因此对待三娘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绝无非分之想,断不可能有娶她的荒唐想法。”
齐穗深深吸气,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万分诚恳:“而且我心中有人了,就更不能以不忠之心与三娘成亲。”
话毕,三人沉默对视片刻,张大娘先打破尴尬局面,爽朗笑道:“虽说可惜,但穗姐儿能与自己心仪之人成亲,也是大喜事,今日是我吃了酒拽住里正来你家闹了一场,你就看个乐,当没发生过,往后还和从前一样。”
见张娘子已然放弃说亲,里正也不好再多说,此事也就翻篇了。
送走二人,齐穗才放松下来,“幸好张大娘是通情之人。”
系统出声:“宿主说得对呢。”
齐穗并不领情:“别和我说话,冷战一天。”
系统:“噢。”
是夜,林大郎依然不肯交代,只是大叫饶命,门外的小厮纹丝不动。他喊得有些累了,试探问守门的人:“两位兄弟,虽说不给饭吃,那我能不能讨碗水喝?”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冷嘲热讽:“你急什么?等会儿整个池塘都是你的,慢慢喝吧。”
林大郎根本不信,若是他真消失了,家人必定报官,顺着蛛丝马迹总能找到沈钰,他可不信官家小姐愿意惹上人命官司,因此拿定沈钰只是想恐吓他罢了。
“沈姑娘出身官宦人家,最是知书达理,肯定不会吝啬这碗水。”林大郎因为被捆得动弹不得,只得仰头大声说。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从窗缝里窥得清清楚楚,转眼就告诉给沈钰。
若薇听完小厮的描述,气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小厮点头后,若薇问沈钰:“姑娘,他也太混帐了吧,仗着你面软心善就如此嚣张。”
沈钰轻拍她的手,安抚:“瞧你这样着急,岂不是更拿他没办法了?况且,我的话不会作假,他说不说都得沉塘。”随后,对着小厮说:“待会儿你就和守门的人把林大郎套进麻袋里,捂住嘴。记住,一个字都不要说。”
小厮记住后就跑去柴房。
林大郎饿得头昏眼花,自被几个壮汉围在巷子里打晕以后,每日吃食就一碗水和一个馒头,而今天更是一口水都没喝上,他索性不喊了,只闭着眼养神。
这时,有人突然踹开门,硬生生吓醒他,只见三个小厮沉默不语,粗暴地把抹布塞进他的嘴里,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套进麻袋里。
这回林大郎不敢不当真,无比慌张,使劲扑腾,却被一旁的小厮狠狠踹了一脚,他疼得差点晕过去。
好像来了个传话的,正对小厮说:“你们三个只管把他扔进池塘,姑娘已经派人给他家人报信,还送了不少银票,其用意你们不想想也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
“自然是做好姑娘安排的事,过了今晚还和往常一样。”
传话的人满意离去,林大郎一字不落地听完,顿时动得更厉害,拼命地吐掉嘴里的布。
沈钰在离池塘不远的地方等着传话人,见他来了便问:“传完话了?”
他点点头,回道:“是,我照着姑娘告诉的那样,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的。”
“你是个稳妥人,以后庄子交给你,我也放心。他们应该快到了,你也去搭把手,免得真把他淹死了。”
传话人叫王伍,从前在陈管事手下管账本,后来林大郎仗着亲戚关系,便抢了他的活,沈钰在查完账本,第一个找上的人就是他。
等处理完林大郎的事,沈钰要回沈府,而庄子不能无人经管,这对王伍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当即应下,势必今晚要让林大郎吐出真话。
此时林大郎被抬到池塘边上,身旁的小厮向里面扔了块石头,他听见水声,不由得恐惧。嘴里酸涩得很,林大郎顾不上活动嘴,只顾大喊:“我说!钱在······”
话还未说出口,一声噗通,池面瞬间激起巨大水花,过了几秒,水面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