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许小姐,刚刚外卖小哥说你们遇到了危险,但我刚刚了解到这位女士是本间房屋的业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看起来愣愣的。
许悠守着门不看周斯虞问:“她说她是业主你就这么天真的信了?就没有怀疑过是她的谎言?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是业主,她图谋不轨对我们实施伤害你能负责吗?”
保安脸上正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措以及慌乱。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他嘴巴里还卡着道歉的半句话,许哟难得无礼直接打断,把炮火对向周斯虞:“你非要这么阴魂不散吗?”
“奶茶给我,下次请仔细了解清楚状况再来拍住户的门,作为物业要做的不仅是对户主负责也要对租户到负责,麻烦你现在离开。”许悠不习惯单一发射,调转枪头对保安发出逐客令。
保安被她们搅得昏了头下意识把奶茶的外卖袋放在她手上,走了两步顿住:“实在不好意思,我前天刚上岗,您确定不需要我在场吗?如果您不相信我,我可以现在叫同事来保护您的安全,事后您再去投诉。”
“不用。”
新人那么多,她们万一真因为疏忽受了伤,轻飘飘两个字连屁都算不上,屁放了还能听个响,解释自己是新人无足轻重,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保安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三四十的年纪被小姑娘批评有点挂不住面子,但清楚自己工作失职是他失落的主要原因。
见他搭乘的电梯已经缓缓下降,许悠把手臂抱在胸前,怒盯周斯虞。
“周斯虞,你能不能不要像疯子一样一次又一次打扰我的生活。”一梯两户的格局,许悠怕影响邻居声音压到只有两人能听见。
周斯虞站得板正,颇有种无措的可怜样。
她的手指头捏紧、放松,隐隐还在颤抖:“楼道凉,你要不要披件衣服?”
“呸。”她大声砸过去,响亮清晰的声音在两家门外回响,她快速扫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
周斯虞抿抿唇:“那间我也买下了。”
听她这么说许悠瞬间跳脚。
在周斯虞面前,她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她想知道她在哪就能知道她在哪,甚至不用一通电话出现在门口,吐出的内容能砸穿入户门前的大理石地面,炸裂她的三观。
“你非要把我逼走才安心?你是不是觉着看我痛苦很有意思,上帝视角下我是不是特别愚蠢?”许悠不再压制情绪对她怒吼。
“我没有。”周斯虞眉心跳跳,想给她一个拥抱像以前一样安抚她的情绪,但她张开的尖刺太多,不单是对准她还对着自己,她不敢轻举妄动。
“你没有?”许悠冷笑,“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你尊重过我吗?平心而论,哪怕是一次。”
“第一次见面就能提出那样的要求,在你见我的第一眼我就变成贴着标签的货物,那时我不懂,我傻,好死不死喜欢你,义无反顾跟你到北城接受羞辱,还自以为成熟忍着不说。现在想想,你的朋友那么说我没错啊,你的态度摆在那,她们凭什么要对一个情妇友好?”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对我的这些所作所为就是骚扰,你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悠连珠炮般的话一秒不停歇的砸到周斯虞的身上,她自以为已经放低了姿态,自己为的贴心,在她口中全变成压着她喘不过气的巨石,成为她手上的枷锁以及推走她的助力。
反驳,没有立场反驳,越听她也越觉得自己没干人事。
“你多厉害啊,这房子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教教我呗,怎么做到的。”许悠把气发泄出来,身体虚弱,劲像是跟着被抽去一半。
她放下手臂,一只手抬起按在门框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自己。
睡裙长袖下滑,露出手链跟着她身体的起伏晃动。
周斯虞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态度端正细细告知。
“那天你从酒店搬出,我猜你会出来租房子住,因为如果你要和余瑶住一起,大可不必去定酒店,落了地就能住过去。”
她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我不知道你妹妹在,那时候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联系北城排名靠前的中介公司。”她顿了顿,像是很艰涩,眸子垂落在许悠雪白睡裙下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上,“我告诉了他们你的部分信息,并把名下所有的房产挂过去,如果你去找,就让她们带你去看这些房子。”
许悠听完,哑然。
难怪找到中介,中介直接给她拉出十几套这样的好房源。她说租金、押金高昂,回头对比过都比附近别家给出的价格优惠。
她当时觉得占了小便宜,遇到好心的房东,现在看来就是黄鼠狼大过年设陷阱,不拜年直接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