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真的没有其他的人…”苏言溪轻眨了下眼睛:“我虽然确实很不着调,但这种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
她的语气里还是不免染上了几分急切。
南寂烟清了清嗓子,道:“嗯,妾相信郎君。”
只要她这样说,她便信。
“那郎君是不是…很想父亲和母亲…”南寂烟从苏言溪的怀抱里出来,抬头看着她。
从她的语气中,南寂烟能感受到苏言溪语气里的思念。
苏言溪眼里的光黯淡了些许:“很想。”
她又看向南寂烟,微微笑了笑:“但还是你和雁归更重要一些,我已经像个混蛋一样,错过了你们五年的时光,不能再对不起你们。”
苏言溪继续道:“我还有个哥哥,有他在,我不怎么担心父母亲。”
南寂烟长睫垂落,抱着苏言溪腰的手更紧了一些。
她低声呢喃道:“郎君…”
若是有机会,她还是希望苏言溪可以回去。
她以前便发现了,苏言溪身上有一种不同于他人的感觉,原来竟是因为她并不是这里的人。
孤寂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之中,地上投出一片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南寂烟又跪拜在了神像面前。
先前是为南雁归和苏言溪祈福,这回便是为苏言溪此生或许都不得见的父母亲和哥哥祈福。
苏言溪探出头看了一眼,没见到其他的人,她拉开门带着南寂烟回去了。
直至与苏言溪躺到道观的客房时,南寂烟却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许多。
苏言溪来自未来。她生活的时代,两个女子可以成婚,可以靠“科技”生子。
她并不明白科技的意思。大约猜到是和能让人怀孕的蛊毒是同一种东西,只是没有那么大的副作用。
可隔着那么长的时间长河,苏言溪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发现,她和她之间其实并没有许多的共同话题。
毕竟在她看来,堪称的上是违背伦/理的事情,苏言溪根本就不在乎,我行我素…
苏言溪感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软软的躯体,她道:“是冷吗?”
她转了个身抱着南寂烟的腰:“我倒是忘记了,这道观建在山顶上,气温比山下低许多。”
南寂烟闭着眼睛,微不可查的轻嗯了一声。
她只是…有些担忧而已。
次日一早,苏言溪醒的很早,她早就听说青灵观所处的山,风景秀丽,草木郁郁葱葱。
清晨之景,朝阳透过窗户飘进内室,在一片古朴的道观之内,颇有几分娴静之感。
“郎君。”
被苏言溪紧紧抱在怀里的南寂烟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刚醒来时特有的嘶哑。
苏言溪看去,只见南寂烟莹白如玉的脸,带着淡淡的羞红,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似乎还是有些害羞。
“嗯。”苏言溪松开了自己的手,道:“这道观之中的床榻太小了。”
南寂烟:……
洗漱完毕后,苏言淙身边的小太监过来,邀请她们一起去吃早饭。
苏言溪摸了摸南雁归的脑袋:“皇兄一向不亏待皇嫂,她肯定给皇嫂准备了另外的食物,雁归不用只吃素食了。”
三人走至主院时,苏言淙正和柳宜在品茶。
她们身上穿着极为质朴的衣服,似真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透出仙风道骨的意味。
柳宜沏了一杯茶,道:“言溪,寂烟,过来喝茶。这里的茶取自山间清泉,你皇兄曾多次说,早上的清泉水最为清澈。”
她抬眸看向二人:“今日,特意命人去寻了些过来。”
南寂烟迎上了柳宜的目光。
忽然视线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嫣红小巧,阳光一照,透着盈盈的光泽。
南寂烟不可扼制的想起了昨晚…
再非礼勿视,她也听到了,也知道她们在道观的真人面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怎么了?可是没休息好?”柳宜注意到了南寂烟脸上泛起的微微红色,目光又在苏言溪脸上扫了一圈。
苏言溪:……
南寂烟微微摇摇头,垂下面容道:“不是,只是有些不太适应山间的气候。”
“这倒是。”柳宜深以为然,她往山顶之处看了一眼:“我昨日亦觉得山中极凉。”
柳宜看向南雁归:“那雁归呢?没有被冻到睡不着吧?”
南雁归摇了摇头:“没有,皇婶。我特意养好了精神,今日准备在道观里玩一会儿。”
“道观都是念经的道人,没什么好玩的。”苏言淙凤眸微皱,眸子里带着遮掩过后依旧明显的厌恶。
她就是不喜欢有人对这道法有兴趣。
这种伤民伤国的东西,她没有强拆,已是极力控制过后的结果了。
苏言溪喝了一口茶,唇齿留香,道:“雁归只是对风景感兴趣,让她对经文感兴趣,还是太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