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烟微微蹙眉。
三天一次,她根本就撑不住。
苏言溪想了想又补充道:“十日一次吧,洛太医不是说你的身体不能太频繁,十天为宜?”
南寂烟抿了抿唇,耳尖微红,道:“那便按你休沐日算。”
苏言溪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唇角的笑意加深,她伸出手来,要抱她到自己的腿上。
南寂烟拦着她的手臂:“但不可白日。”
“…行。”
苏言溪知道见好就收,点点头,她正襟危坐的坐了下来,又将那书籍翻了翻。
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书上画的,你没一个喜欢的吧。”
南寂烟的脸已经红透了,她站起身来,极力保持正经:“既然郎君忙于政务,妾便先退下了。”
她不想和苏言溪在白日讨论这种东西。
苏言溪乐的不可开支,又严肃了语气:“等下,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南寂烟怀疑的迎上苏言溪的目光。
苏言溪道:“是这样的,昨日我和永丰的一个附属国的掌权人在喝酒,他送了我些珍珠,药酒之类的,珍珠肯定是送你的,咳,药酒是送我的,你哪天心情好了,你陪我喝一杯如何?”
南寂烟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药酒是何物,她醉酒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短时间内她不会再饮酒。
道:“郎君可以自己喝。”
苏言溪:“我太丑了,我得和美人一起喝酒。”
南寂烟:……
她倒是还记得自己嫌弃苏言溪丑的事情,听她提起来,一时间便有些无地自容。
苏言溪微微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有些饿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再吃点东西?”
南寂烟蹙了蹙眉:“今日还未用饭?”
苏言溪如实道:“早晨吃了点,下午刚醒过来就听到人说,你来找我了,我就立即赶过来了。”
南寂烟心软了下来。道:“也不用这般着急。”
“刚刚确实不饿,现在倒确实饿了。”苏言溪站起身来跟着南寂烟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烟道:“雁归在长身体,下午时常会加餐,这会儿应该有多余的参汤。”
饭桌上,南雁归还是第一次见苏言溪这时候陪她吃饭,她道:“爹爹,你今天怎么这时候吃饭啊?”
苏言溪喝了口参汤,这汤估计是考虑到了南雁归的口味,特意做的偏甜了一些,她喝了几口就不喝了。
她向南雁归解释道:“因为今日在书房看了点书,有点饿了。”
南寂烟默默垂眸不语,她看的…根本就不叫书。
“那倒也是,看书就是容易饿,可娘亲就不饿。”
苏言溪:“你娘亲心无杂念,自然不会饿。”
南寂烟总觉得苏言溪这话有其他的意思,但她分辨不出来。
说来也是巧了,苏言溪生日和招待使臣的日子撞到了同一天,前一天晚上,苏言溪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南寂烟道:“你有心事?”
“吵到你了?”苏言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明天黑木的侄子就来了,皇兄设了宴款待他们,我们都得去。”
南寂烟知道这件事情。“两国交好是该去。”
苏言溪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明天也是我的生辰,你都应了我的,可是既然参加了这种宴会,那便自然少不了喝酒,观舞,我身上又有味道,你又不愿意了。”
南寂烟:……
她是真的没想到苏言溪竟然是在思考这事。
她倒也不是嫌弃苏言溪身上难闻,苏言溪毕竟是女子,只要不是喝的没有一丝理智,身上也依旧带着淡淡的馨香。
她只是不想和没有理智的人亲密,会让她感到恐惧…
南寂烟现在都想不起来,那天她醉酒之后到底和苏言溪做了什么,只有很模糊的印象,甚至比她们第一次还要模糊。
可见,酒是真的误人。
南寂烟闭着眼睛,轻抿下唇,道:“只要你知道你身边的是谁,便…可以…”
苏言溪愣了愣,很快的在南寂烟的脸上落下一吻:“我当然知道。”
“若是我真的认错了人,不用你说,我自己跳冰湖里冻死,你知道的,我不会游泳还畏水。”
“你别这样说。”南寂烟偏了下头:“我信你就是。”
*
次日一早,南寂烟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苏言溪需要负责率军队去迎接使者,她算了算时间,这会儿,苏言溪应该到了城外。
她带着南雁归吃了早饭后,又去谭敏之那里瞧了瞧,谭敏之最近沉迷于吃斋念佛,轻易不让人打扰,南寂烟也只是带着南雁归向她行了礼后就走了。
苏言溪带着军队列在军队门下。
据斥候说,大约还有半个时辰,草原上来的使臣就会到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