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
我点了点了头。
我们做律师这一行,得罪人的事情可得干不少。
面临各种纠纷,选择成为任何一方的辩论律师都是在得罪人。
按照肖姐的性格,想来工作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
至于是什么事情严重到要置她于死地,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到了一个人。”良久,肖姐放下手中的拖把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叙说。
“他的儿子被我亲手送进了牢里。”
“我是他儿媳妇娘家人找的律师,他儿子家暴给人家女儿打流产奄奄一息。”
“一开始他叫嚷着自已儿子有精神病试图脱罪,但最后我还是赢了这场官司。”
“有一段时间我都感觉有人跟踪我,于是我养了元宝,也就是这只金毛。”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儿子应该也出狱了。”
原来是刑事案件,难怪会遭受报复。
何况那男方一家子听起来也不是善茬。
“是有人给你下了压胜之术。”我平静的告诉了她元宝的死因,还有她精神萎靡的真相。
肖姐的眼神里充满了诧异。
她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城里人不明白这些东西也是正常的。
于是我和她解释了这些东西的由来。
但我还是不明白她家明明装有监控,谁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将这些邪物放到她的房间里。
于是我忍不住发问:“上个周末有人来你家吗?”
“修暖气的来了一趟。”
那就是了。
京城的冬天,暖气坏了的话肯定是件严重的事情。
而且当年的案子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肖姐也想不到那些人如今还会上门来报复。
“我有监控可以报警吗?”肖姐满脸一副要给自已的爱宠找回公道的模样。
我摇了摇头。
“这事,我帮你销毁这些脏东西就算是解决了。”
“对你施这厌胜之术的人会得到他应有的反噬。”
言下之意就是此事到此为止了。
因为警察也管不了这些,没有出人命,没有证据,法治社会这女鬼画像和小型棺材根本当不了行凶的证据。
相反可能还会觉得肖姐用这些东西来制造社会恐慌。
“我的元宝...呜呜呜。”肖姐无力的掩面痛哭。
身为一个律师,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已,却不能亲手让他伏法,这才是最难受的。
“节哀,我们就先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尤其还是冷面上司。
只能默默希望她能早点遗忘今天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一路上苏若一言不发,她肯定是被那种场面给吓到了,毕竟真的太过残忍。
好半晌她才开口说了一句话:“我突然不想做律师了。”
我懂她在想什么。
从前心怀大义梦想成为一个惩恶扬善替人伸冤将坏人伏法的正直律师。
但还是琢磨不透人性的恶。
思来想去我也有些动摇了。
回家后我带着那两样东西,去隔壁找涂山淮用狐火将它们烧毁。
说实话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掐着时间去了忘川一趟。
果然瞧见一个手脚上了镣铐的老人被鬼差拘着朝桥头走来。
看他这模样,就是受了反噬而死的。
我上前和鬼差说了两句话。
他们也是喝过我和司渊喜酒的,自然认识我。
随后那个老头的魂魄被我拎着送到了之前去过的油锅地狱。
这里的管事已经换了人,那位小太监如愿投胎去了,不免少了些乐趣。
望着滚烫咕噜冒泡的油锅,他的眼里满是惊恐。
我径直将他抛了进去,然后潇洒的离开了。
身后还能隐隐听见锅里的惨叫和那些喜欢看热闹的鬼在谈话。
“那女人又来了,不过这次怎么没扇管事的脸?奇怪...”
第83章 酒吧
如此我那闷堵的胸膛才舒服了许多。
第二天上班时肖姐对我和苏若态度明显温柔了许多,就连开会说话她都不似之前那般疾言厉色。
她原本就是个很好的人,只是长时间在工作性质的渲染下失去了些许人情味。
只是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都没见过我们的老板。
就连放年假时发的小礼品都是肖姐准备的。
听说老板在忙着在操持新开的那间公益律所,我觉得我和苏若比较适合待在那种地方。
因为我会为所欲为的惩罚每一个法律治不了的恶人。
这里的事情太多太杂,不免有些乏味。
眼看着放假了,涂山淮的消息比狗还灵通,早早的买了一堆菜在家里等着。
吃饱喝足后我想起了苏若上次的提议。
她想去酒吧释放心情来着。
于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