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兽人与伴侣结合时,这两样都会不由自主地露出,所以兽人族求偶的方式便心照不宣的成了这个。
眼前少年剔透的浅蓝眼眸微微瞪圆,连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些:“……你们兽人求偶都这么草率?”
迟珀看着他没说话。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迟珀一时间竟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这个疑问瓷浼在这兽人眼里看出来了。
刚才迟珀蛮横的将他压在身下时磕碰到的腰还在隐隐作痛,瓷浼莫名有些委屈。
他垂眼,抿了抿殷红的唇,道:“…从我身上滚下去,你找谁过发情期我不管你。”
迟珀没动静。
片刻后,他微微歪头,似乎有些神识不清了,将要回归了原始的野性。
男人喉结滚动,看了会儿瓷浼,忽地发狠般紧紧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闭了闭眼:“我是向你请求结为伴侣的,别人来了,我只会觉得他们是来抢你的。”
瓷浼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抱了个满,只觉被一团火球笼罩了,脸侧是男人垂拉着,急躁不安地动着的兽耳,挠的他有些痒。
瓷浼推不动他,说了他也不听,自己倒是又气又羞。
好在这人只是抱着,并没有做别的事情的意思,瓷浼索性由他抱着。
但抱着抱着就变了味儿。
——瓷浼感觉小腿被个毛茸茸的东西缠上了。
并且……位置越来越上面。
瓷浼:!
不用看都知道缠上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瓷浼攥着迟珀肩衣的力度倏地加重,嗓音轻颤:“我是这里的神使,而你是个俘虏。迟珀,你怎么敢?”
“嗯,让我抱会儿,神使大人。”
男人语气平淡,瓷浼顿时来了气,抬手抓着身上这人柔软的黑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抱?那你告诉我,你的尾巴在干什么?”
“…情不自禁。”他说着,顿了顿,微微侧头,烫人的嘴唇贴上了少年的耳垂,低声道:“它想与你交尾。”
瓷浼能感觉到这人的视线有多炙热,危意霎时间席卷他的脑神经,下意识抬手重重一推:“滚开!”
这次他顺利将迟珀从身上推开了。
瓷浼先是错愕了瞬,随即蓦地起身,绕过迟珀就要走。
但手腕倏地被人拉住了。
瓷浼看去时,男人眸中通红,像是忍久了,此时看着有些骇人,粗壮的小臂上几条长而纵横交错的青筋暴起。
他的额发已经被汗浸湿了,眉眼冷戾烦躁,偏偏还要憋着。
瓷浼呼吸一窒,视线不觉落在男人的裆上。
很有精气神。
如果再不离开,他会有多惨完全看得出来。
瓷浼深呼一口气:“松开我。”
迟珀:“……”
迟珀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他眸光晦暗的看着身前轻喘着的漂亮人儿,在瓷浼临走前还不忘暗暗嘲讽一句:“…你想欺辱我,下次选个好点的法子。”
说着,他忽地话音一转:“不过……我也不介意你继续这么对我。”
说完,迟珀眼中便有分懊恼。
他在说什么?这话意思都等同于他接受瓷浼让他露耳朵露尾巴。
这于兽人族,形同裸奔。
瓷浼没有看见他眼中的那份情绪,但耳边系统音瞬间提示:【迟珀羞辱值+10,现羞辱值:10/100】
正好够到下一个剧情点。
这让瓷浼乱糟的心情好了些。
他出了门,一眼就看见了沉着脸走过来的巫喧舟。
瓷浼一愣。
这段剧情……好像没有巫喧舟的戏份。
他来干什么?
巫喧舟最终站定在瓷浼身前不远,他眉头紧锁,低而不实,却充斥着危意的嗓音随之响起:“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管不着我。”
少年嗓音沙哑,还带着些情欲,稠丽的眉眼低垂,眼尾洇红,白金长袍凌乱,纤细白皙的脖颈侧有抹浅红,唇色湿红,额上翠珠歪了寸,发丝落了几缕在脸侧,乱中赋美,有种糜艳的堕落感。
他无法明白现在的自己有多勾人。
巫喧舟眸光一暗,不由抬手想要抚上瓷浼的脸庞。
瓷浼垂眼不看对面的人,也不掩饰要躲避他触摸的态度。
巫喧舟眸色一沉,薄薄的眼皮低垂,看着瓷浼,眼里翻涌的浓烈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巫喧舟像是在笑,却无端让瓷浼心里发寒:“瓷浼,我是巫从泫的兄长。首领的兄长。”
瓷浼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下颌覆上只冰凉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下巴,强硬的将他抬起。
他猝不及防撞入了那双毫不掩饰欲望与情绪的黑眸中。
巫喧舟苍白俊美的脸庞扬上笑容,低声道:“你未免……太轻视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