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伙食?!”
“搞得我都想去了,在这里吃得还没在大将军麾下好。”
“……”
汉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被叫淙哥的汉子不悦地咳几声,等大伙安静下来,他愤愤地说道:“去个屁,他们打着我们封家名号赚钱,这不是欺负到我们封家头上吗!呸,我们封家还没亡呢!”
被淙哥这么一说,剩下的人觉得有,立刻激奋道:“淙哥有什么安排,我们都听你的!”
淙哥思索道:“他们领头人戴着面具,显然不想被人发现,这就更可疑了!万一他们对百姓行蒙骗之事,又打着封家的旗号,真出什么事,反过来栽赃到我们封家头上!我们得去探探。”
“那要不要叫上其他矿场的弟兄们?”一个汉子提问,那气势,像是要去踢馆子。
另一个汉子叹气道:“难吧,铁柱和火阳再混几年,都能混成监工了。他们还会维护封家颜面吗?”
“不管他们,有时间就去其他矿场跑一趟,叫上他们,去武堂把幕后的人揪出来!”淙哥烦躁地摆摆手。
这些年他们封家军很少聚在一起,一是矿场活多且管得严,二是有些人逐渐忘记身上的血脉。
“我倒是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不要命!”
“……”
教了有十天,武堂倒是扩建了两三次,也有不少人闻名而来,就是没看见他们想等的人。
武堂后院的三个人围坐在小桌前,桌面上摆着几沓纸张,仔细一瞧,四面八方来的信纸。
桌面乱糟糟的,扶川看不下去,主动做起梳条文的活。
“先读陇西王爷的信,凉州李氏施压,舒王爷已将扣押商队放出。”扶川念完,太阳穴直跳,他皱眉扔回桌上,迅速拿起另一封信,“巴郡的眼线来信,乔家已被裕王的府兵围堵,现已归顺……裕王。”
读了两则信,皆不是什么好消息。
“乔家这枚棋子,本就难以把握。”姜鹤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对乔家叛变的事泰然处之。
“找找北疆的信。”封长诀扬扬下巴让扶川翻信,后者翻找出来,大致阅读完,说道:“穆小姐给卫小姐寻好藏身之处了,演武大典也如期进行,两个将军来问过,但没有阻拦。青龙和白虎他们懂你的意思,就等你一声令下。”
封长诀听到青龙白虎的名字,这才有点安心。
“这么多封信,没一封是从京都裴家寄过来的啊。”扶川有意提了一嘴,姜鹤一连忙往封长诀那处看。
后者神色平常,见他们都盯着自已,才缓缓开口道:“裴问礼不寄信,表明他那边一切正常。”
话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点失落,不过那点失落也被接下来一名手下匆忙跑来的一句话给掩过去。
“堂主,外边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说是要砸咱们招牌!”
其他人看向堂主,后者不知何时戴上了那个颇具喜感的福娃面具,神秘兮兮地走到前面。
“走,去会会,我看是谁敢砸本堂主的招牌!”
语气里却是止不住兴奋和上扬,扶川被他感染得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
起码他们这边,进展还算顺利。
“嗤,就这小破堂,那些人也信,一看就不是正当学武的地!”
封淙站在武堂外,指着牌匾大骂,其他的封家子弟也跟着臭骂,管事的站在台阶一数,差点晕过去,六七十个人把武堂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真是瞎了眼,封家武不外露,我们封家军都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号,小心他把你们财骗得一点不剩!”
“咱老百姓好不容易赚点钱,小心全被骗没。”
“……”
那些来练武的人有些被说动,有些依旧不信,甚至满怀敌意地盯着他们封家军。
“因为北定将军,害得封家埋没,封家子弟拿家中兵法赚点钱怎么了?你总不能断自家的路吧!”一个百姓气冲冲地回骂。
封淙气得脸都绿了,辩驳道:“你怎知开堂的人就是姓封的,就算他姓封,又怎么证明是真的封家人!”
一个封家子弟点头附和,苦口婆心道:“我们是练过武的,才知道里面的门路。来路不清的武功不能乱学,万一那人心怀鬼胎,故意害你们,让你们练什么伤害自身的武功!”
一个壮实的男子否认道:“哪有你们说得如此吓人,我们练过十天,只觉得声息顺畅,干活都有劲了!”
“那我问你们,这个堂主教你们十日,可有以真面目示人过?”封淙气得满脸通红,吵不过那些被唬住的百姓,恨不得叫人把牌匾卸下来,用脚狠狠剁烂!
这下来练武的百姓们倒是安静下来了。
“哼哼,我就说,正当武堂哪有堂主天天戴着个面具!”封淙见他们都无话可说,心里稍稍好受,尾音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