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在花楼醉酒了,也这样么?”
看裴问礼半晌没有动作,反而还拷问起他了,封长诀松开抓衣襟的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说要伺候爷,你要是不干,有的人干。”
喝醉酒后的封长诀真是……惹人心烦意乱。
此话一出,他的腰带就被卸下了。
“哈,裴问礼……”封长诀被伺候舒服了,他按着裴问礼的后脑,拉近他俩的距离,封长诀轻笑道,“你不是问我……以前喝醉酒也……这样吗。”
裴问礼愣住。
“别停下。”封长诀皱着眉,欣赏着此刻美人的画面,心满意足道,“没有……我看不上别人。”
“只有你……”
“你是我心中的头牌……无人能及。”
宿醉后醒来已是的晌午,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被鸟鸣吵醒的封长诀不满地随手捞起床边桌上的香炉扔出去,鸟是没敢再叫了,但他也清醒了。
头依然有些痛。
他撑起身子坐在床上,感觉屁股隐隐作痛,腰也疼。不仅如此,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身上没有衣物,还有不少吻痕。
封长诀:“……”我算是废了吗?
他突然想起昨日在花楼发生的事,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当事人十分懊恼地捶着头。
昨日天都未黑,大白天的,他就在花楼做了这种事。
他还身在裴府,无颜面对裴问礼了。
裴府待不得了,封长诀如此想着,连忙套起叠放在旁的衣装,慌忙系好腰带,正打算起身穿鞋,两腿之间一阵痛感袭来。
封长诀差点没给跪下。
“……”
取而代之的是滋长的怒意。
裴问礼下完朝回来就看见这副场景,封长诀扶着桌柜收拾衣物。
“你去哪?”
听到声音封长诀都尴尬得要命,他强装镇定,含糊道:“昨日的事,你就当我发酒疯。这种事,你情我愿,解决一下罢了。扯不上情爱。”
话音落地,封长诀突然想到了赤胆营的刘晗,一阵心虚,他恨不得给自已一拳。
裴问礼神情落寞,低声道:“我知晓,昨日都不作数,是吗?你说的话,什么爱我之类的,也只是为了当时哄我开心。”
拔鸟无情啊。
“对,你别多想。”封长诀干脆坐实那副丑恶的嘴脸,装出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他。
“那你当时说很爽很舒服,也是哄我开心吗?”
封长诀:“……”呃呃,这是实话。
“我知道了。”裴问礼没给封长诀解释的机会,他伤心地抱怨道,“你在行事时就没有一句真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哄骗我叫你夫君,醒来却连个名分也不给我。”
封长诀:“……”
封长诀就知道,发生了这档事,什么恩怨情仇也不好再提,如今只有尴尬。他抬眸打量着裴问礼,看这人表现得自然从容,他心里忍不住咆哮一声。
凭什么,尴尬的只有他。
“你以后要成家的,也不好被人发现我们的私事,就算和你一直是这种见不得光的房里关系,我也没事的,谁叫我爱你呢。”
封长诀:“……”
被裴问礼说得他像个负心汉。
封长诀实在不能再待下去,再听裴问礼说,他快要有愧疚感了。
“封府能住人了吗?”封长诀说话直爽,没有一点弯弯绕绕,也是因为他的性子直,裴问礼伤心了不止好几次。
这次也一样。
裴问礼叹息道:“能,但等你见过卫侍郎后,再回去住吧。”
想过封长诀会回封府,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下午就去。”
“你不要紧吗?”
“切,就这?别高看你自已。我一介练武之人,等到下午我便能健步如飞。”
裴问礼怔怔地点头。
等到下午,裴府的马车在门口等候多时。花了好一会工夫才走到大门,封长诀狼狈地坐进车厢,裴问礼紧跟其后。
怎么坐都不舒服。
裴问礼看他不自在地换姿势,想到他晌午说的话,不禁失笑。
还健步如飞呢。
裴问礼不动声色地扫过他的腰,封长诀确实没说错,练武之人恢复得还挺快,至少能走了。
“裴大人,好笑吗?”封长诀皮笑肉不笑,跃跃欲试地问他,“你要不也试试?”
“不了,我不是练武之人,怕今后不能自。”裴问礼收回视线,忽然话头一转,他带着一丝狡诈的语气,“除非,将军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封长诀:“……”
“异想天开。”封长诀懒得和他争辩。
裴问礼轻笑一声,虽说现在封长诀仍有些别扭,但比起先前爱搭不和咄咄逼人,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