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喜欢他吗?”
后面都是高二的事情,温禾知道的差不多,她只在乎:“我是说谢祈宴。”
“……”
喜欢谢祈宴五个字随便排列组合,黎晚晚可以迟疑但保证受刺激,发烧发红的脸比新鲜的苹果还要柔嫩,脾气大的跟火山爆发:“喜欢个锤子也不可能喜欢他啊,我吃饱撑得对他发骚又犯贱!!!”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指头反复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胸膛:“我诶我诶!!!9000年难得一见的百变美少女,为什么要在同一棵树上吊死,就算真在一棵树上吊死,又为什么是谢祈宴?是周拾瑜不好看还是尚轻舟不够帅?未来我还差遇不到条件更好的大帅哥?”
“我以为你搞纯爱的。”
“我纯爱战士,但不可能跟谢祈宴搞纯爱,人不可能经过两次河,更不可能湿两次鞋。”
黎晚晚清楚着呢:“不然也不可能和谢祈宴对着干那么久了还一直看他不顺眼。你见过哪个女的喜欢男生是我这态度?”
“你跟普通的女子不一样,你诶你诶,奇女子。事到如今,那就没关系了。”
温禾坐上床,随意道:“忘了告诉你,你喝醉酒睡到昏天黑地的时候,谢祈宴买了机票连夜回上都去了,不知道现在到没到,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了。”
黎晚晚的呼吸断了一下,嗝都不打了,眼睛干巴巴的眨巴了几下,几秒停滞后平静道:“哦。”
温禾看向她,眼珠子转的比永动机都快,心里的算盘铁定没少打,黎晚晚怕遭算计起床出房间洗漱。
她在浴室里呆了一会,温禾的通知还在耳边回响,思来想去,黎晚晚就不老实了,捧着牙刷杯刷着牙到处溜达,在客厅里碰上眼睛肿成猪头的尚轻舟哭,他俩还互相嘲笑了一波,转头,就看见沙发上的蚊帐包装都没拆,她昨晚还花了些时间给谢祈宴搭出来的,真连夜走了,拉上裤腰带不认人?
黎晚晚不信邪,在家里上上下下搜罗了五遍,男厕都没放过,却在哪里都没有找到他。
“真走了啊。”
刷牙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心情也不似表面那般畅快,空空的胸腔只有那一块壁纸,休息完恢复的体力一下子也都莫名散光,黎晚晚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抹,回头洗漱一番,没缘由的往大院外走去。
“傻逼。”
边走边骂,谢祈宴要是不回来,录个太阳花说傻逼的玩偶扔他坟里死后也不让他安宁:“大傻比,走了最好,走了一了百了。”
“报告!”
外面日头正盛,黎晚晚前脚刚迈出石坎,谢祈宴毫无征兆的从余光里的光影中走了出来。
“傻逼,大傻比都还没走呢,真不用赶趟骂我。”谢祈宴站直了身,原先靠在门外边的慵懒劲却一分没少,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搭着把手上,一身休闲装简约又明亮。
看来是真的要走,但也是真的还没走。
“还没滚啊。”
黎晚晚压下心里回升的温度,也让悬着的石头落回了原地,肩膀塌了一小快让惊讶的小表情盖住了喜的那一刹那:“还是东西没收拾干净,忘拿了?”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审视着面前这个领着行李有一走了之的前科的行贩,面色铁青,十分不爽。
谢祈宴走到她面前,站在挨她一季的台阶上,身高差还是没有颠倒和抵消。
“好歹吃一堑长一智,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没当着面跟你说一声,铁定不能走啊。”
黎晚晚撇撇嘴,嘴上永远说不出好话:“话说的好听,我看你就是没来得及走,正好被我在门口逮到了才临时想的理由敷衍我,真当我好糊弄。”
“那你出门又是为什么呢。来找我?”
“我遛狗,不行啊。”
“狗呢?”
“跑了,正要去找。”
“汪,没跑。”
“……”
黎晚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大帅哥,谢祈宴被她慌乱的神色逗笑:“把你手给我。”
黎晚晚:“说的我不给,你就能不动手似的。”
“不是牵手。”
他握住女孩倩影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一兜里拿出一支笔,用嘴咬着笔盖,在手腕上画着东西。
笔尖在皮肤上游走,痒痒的,黎晚晚垂眸,近距离的再一次感叹谢祈宴的五官有多精致,光是睫毛的长又翘就够女生羡慕的了。
“好了。”
心思扑在美色当中,谢祈宴已经收了笔,黎晚晚从色令智昏中及时脱身,看向手腕上的定西。
一个唇印…
谢祈宴画了一个唇印在她手腕上,巧的是,和他手腕上的红色痣在一个位置。
黎晚晚盯着它看了两秒,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脚蹭的一下的就后退了几步如临大敌般和谢祈宴保持了恰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