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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满他们在柜台外，看不清聂昭在写什么，只能看到她专注的神情和忙到飞起的双手，还以为聂昭是在绞尽脑汁帮他们补充材料。
“我错怪她了。”陈小满小声对许帅说：“她是真心想帮我们的。”
许帅也很感动，“看来地府也是好鬼多啊~小满姐，谢谢你不怪我把你卷到这种麻烦事里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陈小满肉肉的小手一挥，“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临死之前，你爸妈肯定也没问给你找个媳妇你愿不愿意。都是受害者，说什么怪不怪的，真是小孩子。”
大概两分钟，江小霜就重新回到了窗口。聂昭头也没抬地问她：“怎么样，都拷贝上了吗？”
“嗯，都在跟你一样努力哐哐敲键盘呢。”江小霜坐到柜台前，“昭昭姐，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我现在填了差不多一半了，小霜你把他俩的结婚证和证件照之类的必需材料一下吧？”
“好嘞。”
一番忙碌过后，聂昭和江小霜终于在五分钟之内帮陈小满和许帅办好了离婚手续。
看着被从中间撕开的红纸，陈小满和许帅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好啦，离婚成功。”陈小满站在柜台上，拍着许帅的肩膀，“以后你也可以去继续你的第二段人生啦，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这么多鬼，我们能倒霉地被绑在一起结婚，也算是一种缘分。”
“谢谢小满姐。”
目送两个孩子离开，聂昭立刻招呼江小霜，“来来来，小霜，趁着系统还没抽风，我们来研究研究能不能用这权限改点什么东西。”
她俩兴致勃勃地又鼓捣了一会，最终也只是赶在倒计时结束之前把材料审核里面的“双方父母知情同意书”这一项给删掉了。
“计算机好难。”一人一鬼齐齐发出痛苦的感叹。
虽然另外两组的时间要稍微紧张一些，不过好在聂昭之前反复跟他们强调过一定要抓紧时间，所以三组玩家总算是赶在系统抽风之前都完成了业绩。
在马上要脱离副本的瞬间，聂昭听到了邱姐疑惑的声音：“怎么回事，是断网了吗？”
接着一阵熟悉的恍惚，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旁边坐着同样刚刚脱离副本的江小霜。
“耶！又可以放假咯！”江小霜开心地举起双臂欢呼，“让我来看看这次给我的弟弟妹妹们攒了多少钱~”
聂昭也跟着打开系统面板查看这次副本的奖励通知，然后发现，空空如也。
她的邮箱里一封未读邮件都没有。
“破系统什么意思啊！怎么连奖励都没有！”江小霜很不开心。能让她努力做任务的动力就是得到系统奖励，然后攒钱买好吃的，结果现在系统什么都不给，那不就跟打白工一样吗？！
聂昭觉得系统现在估计正在抢修民政局的系统吧，估计民政局这个既能找人打白工，又能把人困住的副本这段时间也得歇业整修了。系统没因为系统出问题盯上他们几个玩家都算好的了，奖励应该是想都不用想了。
聂昭的语气很沉重，“我猜，如果咱们依然是去一个副本崩一个副本的话，以后可能都没有奖励这一说了。”
“什么？！副本崩了那能怪我们吗？不都是它自己维护的不够及时？自己维护不好副本就克扣我们的工钱，简直是周扒皮！”
“那不是我们整进去的病毒嘛……”聂昭试图提醒江小霜，有点太过直气壮了。
“有病毒怎么了，哪个系统不会遇到一两个病毒，这么多年有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防火墙加固了没有？会被我们的病毒搞崩，归根究底还是自己不够努力！”
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江小霜，聂昭觉得让她跟着自己进副本真是屈才了。
“小霜。”
“嗯？怎么了，昭昭姐？”
“我觉得你缺钱的话，其实可以去开课当讲师的，真的，肯定会很成功。”
“哎呀，昭昭姐，我不行的……”
“相信我，你绝对没问题。”
等到方雅琪下班回来之后，聂昭和江小霜向她传达了副本又崩了一个的喜讯。
方雅琪很平静，“从在十字路口见过你们的行事风格之后，我就相信，终有一天你们会搞崩副本，我对你们的能力很有信心。”
聂昭：感觉不出来这到底是不是夸我……
聂昭还问了一下关于地府婚姻制度的问题，只可惜方雅琪自己也是个千年单身，对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最终两人决定明天去找一下谭潭，问一下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把那些离谱的规定给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