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你话多”。黄衣姑娘不由分说,抓起自己手边的还没有端给张伦的茶杯,就冲着张伦砸了过去,不住的斥声道:“老娘忍你很久了。”
张伦正欲开口挑衅,忽的,脑中一团白茫茫的棉花团忽的一下子塞满了自己的脑中。
张伦狐疑,“嗯?”
云方:“怎么?”
黄衣姑娘抱着双臂嗤笑道:“切,我还当多厉害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一个茶杯都躲不过去。我们等了这么久,没成想等来的是个草包。亏得姐妹几个还心心念念的幻想着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早知道是个这么个货色,我们几个才不会出门去特意的相迎接,就该让你们在外头的冰天雪地里冻死拉到。”
云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听出了这话中的蹊跷之处,疑惑道:“你们特意的等着我们?你们怎么知道会有人来?还特意去迎接我们?难道我们前来会有什么征兆?”
黄衣姑娘气呼呼的想要一吐为快,被身边的两个姑娘一人一条胳膊拉到了柱子的后面,躲在了柱子后面小声叮嘱了一番。
片刻后,黄衣姑娘再出来的时候,面上看着和善了不少,没有了方才的心浮气躁,看向两人的目光中也没有了分分钟想要除之后快的恨意。
云方笑着问道:“商量好如何编故事来搪塞我了?那就请开始?”
张伦忽的一抬头,制止了云方的八卦,“外头太冷,走这许久已经有些累了,先带我们去休息。”
黄衣姑娘刚刚缓和好的面色突的又重新怒色上翻,咬牙的回道:“这才走了几步路?你是灯笼纸糊起来的吗?我们姐妹还没有说累,你,你个大男人居然说累?你真的是我们要等的人?”
张伦似乎真的是累了,哈欠接二连三的打个不停,眼眶子里都是一个一个的哈欠带起来的水雾,不知情的要是这么和他对上眼,一定以为这小子被什么人欺负了,正在默默的噙着泪水。云方抬眼望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起身走到张伦身边,“怎么?不舒服?”
张伦仰头又是一个哈欠,不住的点头,“嗯,很困,我想要去休息。小方方,一起吧。”
云方:“嗯。”
黄衣姑娘不耐烦道:“想要睡觉自己去不就是了,拉着一个男人陪着算什么?你莫非半夜还尿床?需要一个专门伺候你的人?”
张伦慵懒道:“正是,怎么?姑娘想要顶这个缺?”
“呸,你少不要脸了,我会伺候你?你做梦!”
“既然都做梦了,为什么不把梦做大一点。姑娘,你的哥哥...回不来了。”
!!!
黄衣姑娘原本气鼓鼓的腮帮子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瞬间泄了气,就像是突然被霜打了的花朵,突然被戳破的鼓面,突然被拿到炉子边上生烤的鱼儿,黄衣姑娘脸色变了又变,变了再变,等到完全稳定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一样炸了毛,气急败坏的跳到张伦的跟前,想要抓住他的脖子问清楚张伦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云方赶忙用手中的茶杯将两人隔开,茶杯应声掉地,里面的茶水溅湿了两个人的鞋尖儿,张伦低声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黄衣姑娘的尖叫声更加的刺耳,恨不能把几个人所站的屋顶个戳一个大窟窿出来。
黄衣姑娘被另外几个姑娘拉着往后躲了几步,这回就连身边的帐子都来不及躲进去了,几个姑娘开始给黄衣姑娘做起了开导工作。
“和你说过了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的,你怎么还是学不会?”
“你之前因为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没有吃过亏吗?没吃够吗?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我们要提醒你几遍?你再这样子我们几个姐们可帮不了你了啊。不论他是不是我们要等的人,我们都不会再管你了。”
“对啊,要忍住。你这性子是该好好的收敛一下了。”
黄衣姑娘被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嗔怪了半天,黄衣姑娘的嘴唇抿了抿,终是没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小姑娘哭的很认真,可见真的很伤心。
还是张伦一边扶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慢慢在云方的搀扶下边走到了黄衣姑娘的身边,矮声劝慰道:“都说了哭鼻子的时候把脸露出来,你这样早晚会憋死你自己,记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