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会意,立马进屋给小姐搬了一张凳子来,放在了缸前面,区小姐转身坐了上去,脚尖踢了踢这缸身,“这么沉,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没有挪动,呵呵,有意思。”
秋月站在一边建议道:“小姐,既然挪不动,我们索性就别动了。这东西好端端的放在门口又不碍事,我们为什么非要劳师动众的挪动它呢?万一被老爷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区小姐拔高了音调,“被我爹知道了怎么了?我挪一个缸还要经过他的允许?”
秋月被小姐怼了回来瞬间有些不开心,摆摆手,“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姐你误会了。”
“既然你们挪不动,那你们就先回去。明天的时候,你们多叫一些人来再试试。”
几个人闻言纷纷对着区小姐说好,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犹豫。
秋月看着小厮们都走了,小路子居然还在小姐的身后没有走,出言不逊道:“看什么呢!他们都走了你还不走,不知道这是小姐的院子吗?你一个男人在这里做什么?”
区小姐伸手阻拦道:“让他留下,一会儿给我搬点别的东西。你——先出去?”
秋月睁大了双眼,“小姐,您让我出去留下他?您怎么了啊?您没事吧?”
“别慌,我让你去叫人做鱼,你去看看怎么样了,我饿了。”
秋月有些信服道:“奥,是让我去看鱼啊,吓我一跳。你,小路子,小姐身体虚弱,需要你搬搬抬抬的你尽力些。”
云方微微躬身,“知道了。”
秋月疑惑道:“小路子居然会回我话了,稀奇。”
院子里静悄悄的,刚才的喧闹瞬间被这闷热的风吹的只剩下一塘子的咕呱乱叫。
张伦翘起二郎腿,对着面前的大缸说道:“这东西好像是长在地上了一样。”
云方终于有机会围着这缸转了一圈,好好的看了看这缸的里里外外。
他站在缸的一侧,伸出手抠了抠缸上面的黑色外衣,蹙眉,轻声道:“这东西是后来涂上去的。”
张伦笑道:“所有的缸外面的色不都是涂上去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云方摇头:“不是的,你看看你这缸的外衣,这么粗糙,连个造型花雕都没有,但是你知道这底下是什么吗?”
张伦挑眉,“是什么?难不成是金子?”
云方点头。
“什么?金子?真的假的?这玩儿意是金子做的?”张伦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围着这缸口走了一圈,走到云方身边,看了看他刚刚抠下来的部分,惊讶道:“这玩儿意真的是金子的?那还要什么外衣啊,直接让它这么金光闪闪的不好吗?”
云方往院子中心走了走,走了大约十几步后突然定住脚,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正厅伸出了拇指比量了一下,笑着对张伦说道:“这东西我知道是干什么的了,等晚一些的时候我来找你,给你说明。”
张伦靠在缸上笑道:“晚些时候,其实你是想要晚上约我?这借口找的也是恰到好处。”
云方背着手走到张伦身边,回道:“想要约你我可以大方约你,不用这么遮掩。”
“看来这东西真的有问题?难不成和区小姐的死有关系?”
云方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缸绝对不是为了让你看花赏景的。”
张伦托着下巴道:“刚才他们说了,这缸是老爷特意安在这里的,难不成是他要害死自己的亲女儿?”
云方正欲说明,秋月已经端着香喷喷的鱼走了过来,云方小心的往后退了两步,和张伦拉开了一些距离,“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区小姐立马不耐烦道:“快回去休息吧,身上的伤还没好,身子比我还娇弱,赶紧去休息。”
云方被“小姐”撵了出去,和秋月一并回了屋子里。
秋月把鱼放在桌子上,给小姐递上毛巾和筷子,笑问:“小姐,这鱼可是刚刚杀的,非常新鲜,您尝一尝?”
张伦接过筷子,伸手就要去夹。
“嗯?”
秋月疑惑的声音脱口而出。
张伦咽下一口鲜香滑嫩的鱼肉,“怎么了?”
秋月:“小姐你居然不觉得恶心了吗?你之前不是说现在闻到鱼味就恶心吗?”
张伦斜眼看了一眼秋月,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多事。
秋月被看的有些心虚,吐了吐舌头,“我就随口说说的,你别生气。”
“秋月啊,我醒来后脑子里嗡嗡的,不是很喜欢你在我周围转来转去的,可能是我病还没好的原因。你要不要先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下。我有需要了自然会叫你过来。”